“王朝恩?!”姜从清惊道。王朝恩是司礼监章印寺人,皇上的亲信之人,没想到皇上竟派他前来固原。
徐泮眉头微皱,却没说别的话,仓促换了衣裳,去了前厅。
“伯爷,另有这第三道圣旨。”
他话里不屑之意毫不埋没,姜从清火气当即窜了上来:“自是要查出来,到底是那个给他的胆量,让他买凶杀人!不然,固原另有没有国法了?!”
徐泮只作谦逊模样,态度不卑不亢,倒和那一贯冷脸惯了的韩瑞差未几,王朝恩看在眼里,心中多了几分考虑。
姜从腐败白过来,本来他们说的是潘千户的事。既然说到这个,就不能随便揭过了,姜从清当即道:“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就敢买凶刺杀立过军功的游击将军,敢问大人此事该如何措置?”
固原驻守的将领都来的差未几了,徐泮站在四位游击将军里,并不过量言语,不过他不言语,有人却要拉他说话。
“潘虎那样的人,死不足辜!只是,果然是惧罪他杀?他就算是死了,世子爷能放过他妻小?啧啧……”
另一个向来脑筋好使的兵接过话来,揣摩道:“不说阿谁,就说他跟世子爷昔日有甚么愁,值得他大下杀手?你们说会不会……”
徐泮闻言只微浅笑了笑,正色道:“任凭皇上调派。”
一碗浓茶下肚,浑身清爽很多,喊了姜从清仓促填了肚子,筹办将那潘虎,挖个底朝天。
他说完叹了口气,姜从清刚张口想说甚么,又见傅平跑了过来:“世子爷,姜六爷,王内侍从都城来了!”
韩副总兵韩瑞,是仅次于忠勤伯徐立远的大将,不过他之于徐泮,另有别的一个身份,是徐泮大伯母娘家的堂弟。
闻言,徐泮眯了眯眼,默了几息才道:“现在说甚么都为时过早。当然,这些人一个都不能信。”
韩瑞定定地看了他一息,正色道:“那好,此事便交于你全权措置,盼你早日抓住幕后主使。”
人们不免将古怪身故的潘千户,同从天而降的忠勤伯世子,并在一起说道。
说到这个,厅内一时沉默起来,还是徐泮说了句:“劳烦皇上挂记,忠勤伯府哪怕就剩下最后一人,也定前赴后继,不负皇恩!”
可姜从清却英眉倒竖:“要我看,说不定那小我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