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神采一变,点头说道。
往小里说,他们这是为私义罔顾律法;若往大里说,他们就是不忠,对朝廷不忠,对官家不忠,对他们治下,受他们庇护的拂晓百姓的不忠……又如何算得豪杰?”
后杨志押运生辰纲,被人劫走,乃至于沦为阶下囚。而徐宁等十一人,因与杨志结义,故而舍了自家的出息,把杨志救出来以后,一伙人结伴,上了梁山泊落草。
在他看来,高俅那些所谓的‘鼎新’,的确就是贻笑风雅的花架子。
可题目是,朝廷养士,与他们俸禄,与他们粮饷,这份恩典,他们又置于那边?
“好,我不去评判生辰纲的对错,也没有那资格去评判。
更有一个启事……鲁智深本来也是军官。
在坐四人,食量都不小。
在颠末端工夫蝉的改革以后,他食量增加很多。不过他那体质,属于如何吃,都吃不胖的范例。
鲁智深的神采,变得非常丢脸。
鲁智深愣了一下,放下酒碗道:“确是杨志之过。”
“本来,真是衙内!”
鲁智深听高余说完,嘴巴张了张,却无言以对。
“再说晁盖……我听人说,这晁盖乃郓城缙绅,一方保正。
说到这里,高余俄然把酒碗重重摔在桌上。
“莫非不是吗?”
“鄙人,高余。”
我之前从杭州避祸,路过梁山泊,却被解家兄弟抢走了财务,更几乎送了性命。若非大壮哥哥救我,我现在已骸骨无存。我不过一个路过的落魄羽士,抢走了财物,还要杀人……呵呵,长老,若你说的豪杰是这般模样,那我看还是少些豪杰为好。”
“少数人?”
“长老,我并非须城人,以是和这些人,也没有甚么恩仇,以是不得听的话,长老莫怪。
并且凭着那十万贯财贿,拉拢了杨志等人,而后招兵买马,这又算是替天行的甚么道?”
我说的可有弊端?”
高余给鲁智深倒了一碗酒,笑着答复道:“家父高俅,官拜殿前都太尉。长老既然去过汴梁,想必也传闻过家父的名字。”
鲁智深气闷,好半天憋了一句话。
生辰纲也好,花石纲也罢,的确不是高余有资格去批评。
他带着十万贯财贿,上了梁山泊。
“你说!”
至于陈广,一样是一个大肚汉。
因而文官体系策动起来,高俅也就成了不学无术,贪财好色的代名词。
高余当然明白这启事……高俅的名声并不算太好,一来他是武官,二来他被官家爱好,因而就被列入了弄臣的行列。本朝,以文官管理天下,皇权与士大夫共存。
“这个……”
我只说,那杨志丢了生辰纲,是不是有错?从他的身份而言,算不算是他的任务?”
“方才长老说,梁山贼人,原是豪杰?”
鲁智深点头,“没有错,内里恰是这么传闻。”
高余道:“可据我所知,自宋江等人上山以后,除了两次是为了抗击官军以外,共出兵十六次,工具全都是梁山四周的良善缙绅。我承认,缙绅当中也有那该杀的人,但据我所知,梁山掳掠的缙绅,多数是常日里修桥铺路的良善人家……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骸骨!那些良善人家,为何成了梁山豪杰动手的工具呢?”
我只问你,每当有江湖豪杰来投奔,宋江必以财物相赠,只要力所能及,无有不该。可他不过是一个押司!长老,一个押司的俸禄有多少,你我都很清楚。至于那些江湖豪杰相求,也要看求的是甚么事情……有多少罪该万死的恶人,因他而得以逃脱?而这些人出去以后,持续为祸人间,这份罪孽,说穿了该由甚么人担负?”
高余当然能听出鲁智深话语中的不屑之意,却并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