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还传来单飞的骂声:“你这蛇蝎美人,我谩骂你八辈子祖宗!!!”
“甚么事?”
“你少给我装蒜,别奉告我你那‘小巧诀’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便宜货。”白轻墨眼神如刀,狠狠地剜了一眼笑得一派安闲的凌昭云,“琉璃固然易断,却亦不是这般说断便断了,竟然没瞧着一点儿兆头。”言下之意,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半跪在地上的兰幽有些游移:“教主,他……仿佛不能走。”
“见死不救的北堂寻,我谩骂你八辈子祖宗!!!”
单飞笑得脸上愈发的生硬,哭丧着脸道:“弟弟,好弟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与我计算,我晓得错了,你便救救你这薄命的哥哥吧~~”
单飞面色生硬,干笑着道:“哈、哈哈,宫主公然……英、贤明……”
“啊~~~”
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坚固的地砖上,被摔得眼冒金星,感觉浑身高低都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痛。暴怒起家,正筹办破口痛骂,却蓦地浑身生硬。
“你……莫非猜不到么?”
北堂寻几步走上前去,向单飞问道:“单飞兄,当日于阛阓之上,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不过,小弟在此想问一句,小弟之前与你提到的失窃之物,是否为你所窃?”
“哦?”兰箫停顿一下,放下茶盏,“那便抬出去。”
单飞躺在地上哼哼,看着上方那位含笑安然的男人,脸上肌肉不竭抽搐,可惜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好有气有力地骂道:“你、你们这些衣冠禽兽,我、我算是看清了。一个见死不救,一个心蛇蝎心肠;一个伪君子,一个毒美人……都是不存人道心狠手辣之辈。我、我必然是、是上辈子碰到了哪路神仙的倒霉,这辈子竟然要招惹上你们这两个煞星!天理安在啊~~”
白轻墨细细打量他一番,见他一脸开阔荡的模样,即便是开打趣,亦不像是在扯谎的描述,便道:“临时信你一回。”
“本宫说的是否有误啊,单飞少主?”
“在。”一雪衣男人走上前来。
“准你三个月的假。这三个月内,少给本座惹事。如果再被沉月宫逮着了,非论扒皮抽筋也好,挫骨扬灰也好,休怪本座袖手旁观。”
见单飞一脸土色,白轻墨嘲笑一声:“另有甚么想说的?交不出东西,便跟本宫回宫走一趟罢。”
白轻墨看了他半晌,放下茶盏:“此事说来话长。”
白轻墨啜了一口茶,道:“确切逮着了。”
轻风淡淡吹过,北堂寻震惊地望向单飞。
言罢淡淡地“哼”了一声,脚尖点地,带着折阙回身飞身拜别。
北堂寻一张僵尸脸动了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挥手:“单飞兄,一起顺风,慢走不送!”
白轻墨单手一挥,四下里立即闪出两道人影,将单飞放倒头尾一提,几步便拎出几丈远,敏捷消逝在了竹林里。悠远的山坡上传来凄厉的惨叫――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凌昭云品了一口茶,悠悠笑道:“白宫主本日来访有何贵干啊?”
咦……能动了?
兰箫抚着玉笛,还是含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还是说……”北堂寻笑笑,“单飞兄当时不过是急于寻求一个技艺高强的贴身保镳,为你防备沉月宫的追杀?”
凌昭云笑道:“另有,传闻你不吝薄了临风山庄的面子,也要花十万两黄金买下那一只依我所见除了会吃甚么也不会的天山雪狐。啧啧,莫非就是见它都雅不成?”
“你以为,或人会让人来把他带归去?”凌昭云轻笑,“那人定然晓得你会派人监督,若他不叫人来……”
“谩骂我八辈子祖宗?呵……本宫倒是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