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眼波流转模糊约约与其堪堪对上。
好强大的内劲!
“白宫主如果有得余暇,箫定当随时恭候台端。”
兰箫轻掸袖口:“白宫主修为造极,本座多谢见教。”那颜,有些冷。
“兰教主若无琐事缠身,随时可往沉月宫一叙。”
“白家至公子求见。”
这是台下人的第一句心声。临风山庄临风大殿的空中皆为玄金锁玉所铸,不管刀削斧刻皆没法留下一丝陈迹,本日却为此二人内劲余波所震裂!
一张石桌,一对石凳,一盏酒,一对杯。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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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庄主宅心仁厚,礼待后生小辈,本日得见,本宫佩服不已。”
白轻墨嘴角微微一僵,“哪有甚么快意佳郎,是魑魅魍魉还差未几。”
好快的身法!
红色的兰花衬着碧绿的茎叶开了满地,在夜色的映托下,泛着浅浅的光晕。香气袭人,浓烈而不失淡雅。
——碧落教。
两大妙手齐名已久,本日初见,终究忍不住参议了么?
白衣人不由得轻笑:“就是和你一样么。”
兰箫悄悄地掸了掸袖口,一双乌黑的眸子通俗而安静,仿佛一个悄悄扭转的旋涡,要将直视他的人全数吸进他的眼中。
语声微微停顿。
“哼。”
白轻墨啜了一口香茗,道:“闲散妙手,另有那一大帮乌合之众,不在我的目光以内。白道一贯趾高气扬惯了,倒是黑道当中,听闻有几个短长的角色,本日未能得见实在是遗憾。而韩临东,哼,根柢早被我摸了个一清二楚,即便他根底再厚,名誉再高,也不敷为惧。至于那与我沉月宫齐名的碧落教么……”白轻墨几近是狠狠地咽下一口茶,“那兰箫底子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见到白洛云的时候,兰箫眼底异色一闪,却敏捷被掩去。
对视一眼,已然规复常色。
一片回礼声中,唯独兰、白二人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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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庄主义结四海,大肚容天,白日本座管束不力,令部属卷入纷斗,实在惶恐。”
而高台上,兰箫墨潭隐光朦昏黄胧瞥过来。
今后不管如何都不能与这二报酬敌!
明显只是随便地一站,世人却只能捕获到残影。
“白家?”狭长的凤眼微微伸开一条缝,一缕精光突然射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白家来访,本座岂有不见之理?请。”
韩临东笑得一派岸然:“碧落教主,沉月宫主。二位幼年成名,现在已是名扬四海,何必多礼?想来你二人齐名已久,本日倒是初度相见,老夫倒是做了个好媒人啊。”
“来日方长,有缘自会相会。”
“本座资质平平,怎比得宫主风华千面。”
那二人顺着韩临东的话,扬眉一望,仿佛初识普通。
宴散,灯熄,夜沉。
送走了白洛云,兰箫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文雅而讽刺的弧度。
这是统统人现在立下的决定。一个二八刚过,一个尚及弱冠,便有如此成绩,如果今后生长起来,羽翼饱满之时,只怕人间再难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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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西边模糊响起笑声:“碧落教主深夜分开,莫非有才子于远方相候,急于赴约?”
山中一片万籁俱寂,连玉轮也悄悄地堕入了甜睡。
“唉,淋了一夜的冷雨,吹了一夜的冷风,再炽热的豪情也被浇灭了呀。”白衣人话锋一转,“倒是美人你,与那佳郎一度*,现在心对劲足,笑靥如花呀。”
这是统统人的第二句心声。能将玄金锁玉震裂,而他们立于台下竟涓滴未感遭到内力的荡漾!
“哈哈哈……”韩临东浑厚的笑声从首坐上传来,“公然是豪杰出少年,二位年纪轻简便有如此成绩,今后前程不成估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