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这沉月宫主方才还清楚要置陈鹏飞于死地,现在竟然反过来打消白家的资格,而陈鹏飞身受重伤,看这模样没个一年半载的是养倒霉索的,底子没有才气守擂,这女人如此说话,不是埋汰人的么?
沉月宫主不参赛,这个碧落教主会不会也不参赛?这两小我一贯都只与对方斗,旁人不甚放在眼里,但是武林盟主之位的确是一块油水实足的肥肉,倘若他了局与韩子龙比斗一场,这成果定然是不消说的。
白轻墨眼角抽了抽,斜斜地往兰箫脸上瞪了一眼,道:“我是懒得同白家攀干系。”
世人都神驰着能再看一场好戏,因为现在已值傍晚,这武林大会开了整整一个白日,也该结束了,倘若没有人持续应战,本年的大会就算是结束了。
韩子龙站在擂台上,兀自岿然不动。
琴弦被拨动,一把相对短小的瑶琴在司空凌手中好像一把趁手神兵,轻灵的乐声飘出来,在外人听来仿佛是天籁佳音,而在韩子龙耳朵里,不但是魔音穿耳,还让他仿佛深陷泥潭寸步难行。
无人应战,这武林盟主之位韩子龙是坐定了。这么多年来一向都是临风山庄,倒也成了风俗,只是涓滴没有变动,不免让人感觉有些无趣。
陈鹏飞的这个决定既是料想以外亦是料想当中,料想以外的是他竟这么快便将场子让给别人,料想当中的则是终究又轮光临风山庄坐庄了。
此言一出,台下又出现一阵唏嘘。
“且慢!”
韩临东面上起先像是吃了一惊的模样,然后又有些推让,那长老又接着说了几句话,最后就变得勉为其难而决然决然,声音跟着内劲传遍全场:“陈少主伤重,不宜再参与武林大会,按照守擂者本意,将擂台让给敝庄至公子韩子龙,请诸位豪杰下台应战!”
韩子龙回声飞身上了擂台。
白轻墨内心晓得纵有再多恩仇也不能当着天下豪杰的面措置,冷冷地看了台下的陈鹏飞一眼,顺着韩临东的话道:“本宫本来便偶然参与盟主争夺,这参赛资格免了就免了罢。既然韩庄主决意要做一个和事佬,本宫也不便多言。只是方才陈鹏飞下台并非白二公子脱手而至,算不得输,而若非本宫插手,白二公子也早就败下阵来。依本宫看,白家技不如人,理应不能守住这擂台,就算白二公子输了罢,下一场,仍旧由陈少主守擂,如何?”
这声音浑厚非常,在这时候打断,莫非是甚么隐世强者出山了不成?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群情纷繁。
但韩子龙没有让任何人绝望。
这工夫比之方才的陈鹏飞又要高上几分,先时白轻墨横空杀出来时也没太显山露水,那么韩子龙这一身的工夫,在场上也就算是第一名了。
大略打量了一眼那天外来客,韩临东神采不是很好隧道:“这位公子……”仅仅吐出几个字,韩临东盯在那男人脸上的眼神忽地一滞,然后蓦地充满起失态的震惊。
“诸位,本日武林大会已近序幕,犬子承蒙诸位豪杰抬爱,得以守住此擂台,倘若上面无人再持续下台应战,那么,本场武林大会选出的盟主便是――”
与此同时,站在韩临东中间的韩子龙,也满脸不成置信地踏前一步。
很多人不由得将目光飘向那看台上坐在白轻墨身边的碧落教主。
凌昭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瞅了一眼白轻墨,摇着扇子笑了笑,重新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看他那神采倒是有点玩味的嘲弄。
对于台下或观战或参战的豪杰们来讲,这一天看了几十场比斗,此中不乏妙手对阵,如答应贵的场面,也算是非常成心义的了。但对于高台上坐着的几位来讲,委实就有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