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襦裙乃是及笄礼上的一加服饰，二加、三加上后才算是穿着完整，这恰是昨儿周嬷嬷正要讲的部分。
周嬷嬷还在说拜礼的事儿：“拜礼有三，却有五部。别离是，一拜、二加；二拜、三加……”
三个小丫环听了这话不由两眼望天……
这事当年晓得的人甚多，只要故意去探听便能晓得。若华也是上一世在连云庵，同香客闲谈时晓得的。
沈老爷左手背在身后，朝她俩嗯了一声，走到若华跟前。周嬷嬷见此，便晓得沈老爷找若华是有事要说，躬身退了出去。
可谁晓得，最后没有烦琐的礼，亦没有若华的抱怨。倒是由孟家一抬花轿，从后门抬进了内院。
若华与周嬷嬷闻声都朝院门口望去，见是沈老爷，周嬷嬷福身唤道：“老爷”
厥后沈老爷进了御史台为官，就极少陪若华玩耍。再厥后有了文昊，沈老爷分出心机教诲，也不再似畴前那般宠嬖若华。若华对父亲的交谊，也跟着逐步淡了下来。
周嬷嬷常在若华耳边念叨“蜜斯还嫌这礼烦琐，今后大婚可比这还烦琐。蜜斯还是把这抱怨的劲儿用到那会儿罢。”
沈老爷闻言，可贵露了笑容：“你喜好便好，只是为父向来事多，明日你的及笄怕是也不能列席了。”
晚间，季氏让周嬷嬷来芳华苑，教诲若华笈礼上的事件。
当初若华年幼之时，沈老爷还只是五品小官，经常与季氏带着若华踏春玩耍。那会儿，若华对父亲的交谊极深。
次日巳时一刻，周嬷嬷便又到了芳华苑，身后跟着的慕云手端托盘，盘中之物像是件衣裳。
若华点头回道：“父亲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华儿不会怪父亲的。”
周嬷嬷昂首望了望天，夜色如墨、月如玉，遂点头道：“估摸着这会儿蜜斯也听不出来了，那便明日再讲罢。”说着，将手札合上，朝若华行了礼便退出了院子。
周嬷嬷讲的当真，时不时还给若华做做树模，待讲完已近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