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劈面的男宾没了声儿,这边的女人们也不由怯怯私语起来。
若华捏紧了拳,既然要做戏就得做全套,定要让蒋欣兰这霸道的脾气坐实了。
世人见此,又埋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在此时,赵玉衍吃紧过了小桥来到画屏这边:“母妃,您这是如何了?”
若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娘娘息怒,民女只是想跟娘娘说说鳝鱼的做法,并无冲犯的意义。”
季氏望着若华,有些不放心。
“娘娘息怒,山荆言辞无状冲犯了娘娘,还望娘娘网开一面,莫要同她计算。”沈老爷的声音透过画屏传了过来。
蒋欣兰将若华伸出去的手拦下,指着左边道:“本宫想尝尝那道红烧鳝段。”
“娘娘恕罪,都是民女的错,都怪民女多嘴。求您不要迁怒到民女母切身上,民女愿一人担下罪恶。”若华哭得梨花带雨,那声音听着要多惨有多惨。
宫里的菜常常起些诗情画意的名儿,关于菜的做法及食材不予提及,怕的是有些食材说出来吓着主子。
林公公瞪了若华两眼,赶紧安抚蒋欣兰:“娘娘息怒,一会儿主子到厨房去替您好好清算那厮。娘娘不爱这才就不吃,咱吃别的菜。”
蒋欣兰轻哼一声,这小骚货是个甚么意义,她内心清楚得很:“少跟本宫来这套,你跟你那贱人母亲都是一起货品,装得清纯不幸,骨子里却透着骚媚劲儿。”
林公公猛瞪了若华一眼,尖声尖气道:“沈蜜斯这意义,那厨子没错,错都在娘娘身上是不是?”
“我......”赵玉衍我了半天我不出个以是然来,只得闭了嘴。
季氏听她嘴里蹦出这般不堪的话,怒不成遏:“贵妃娘娘说话可得细心着,您这般崇高的身份说出这等不堪的词句,就不怕遭人嘲笑麽?您不喜好民妇,民妇也认了。可您竟想让皇大将我家若华赐婚给萧家那位小公子,未免过分度!”
这下婚宴上炸开了锅,萧家那位痴傻儿,在坐的谁都晓得。只是世人想不通沈家这位蜜斯是那里招惹了贵妃娘娘,乃至于贵妃娘娘要挖如许的坑给她跳。
若华又是一副我本纯良的模样:“那厨子也没甚么错,心肺乃婚宴必备的食材。肺乃气之主,是喘气的器官,吃了这个能够导通食气。俩人结婚以后不免磕磕碰碰,其喻意是让新人婚后和顺不负气,这也是有先见之明的。”
若华赶紧俯身否道:“民女岂敢,民女只是想向娘娘说说这道菜罢了。”她内心当然是这个意义,嘴上得哪能说出来。
若华朝她点头表示无妨,季氏也就退了下去。
赵玉衍天然不信,望着跪在地上的若华,皱起了眉:“沈蜜斯是个心善的人,如果那里获咎了母妃,还望母妃宽恕。”
季氏目光暗了下来,盯着宴桌发楞。
林公公听了也不由皱起了眉。
蒋欣兰斜睨了若华一眼,拿小汤勺喝了两口。
宴上有蒋欣兰这尊大佛,天然不时受存眷,在坐的夫人们纷繁侧目,朝这边看了好久。
她语气压得极低,不想轰动座上的夫人们。
蒋欣兰气红了眼,一把甩开边上的林公公,指着季氏连连颤栗:“你...你......”
蒋欣兰抚着胸口顺气,听若华说甚么猪心肺,她有些犯恶心,讨厌的将碗里剩下的汤汁倒在地上:“王府的厨子如何回事,竟拿心肺炖汤端上来,用心让本宫恶心是不是?”
对蒋欣兰这类无端找茬的人,不是见招拆招就完了的,还得给她找点不痛快。
蒋欣兰有些难堪:“罢了,本宫不爱吃这菜,换个别的。”
若华拿起蒋欣兰面前的碗,用勺子舀了一碗汤,又放到蒋欣兰面前:“娘娘先尝尝这道南北杏菜干煲,润润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