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闺秀自小读的是孔孟,受儒家教条思惟束缚。对一个礼字格外正视,叫客人放着正门不走翻窗爬墙那是失礼,更何况还是个官家女子。
静儿瞪大了眼,仓猝摇了摇手:“不成不成,您但是端庄的大师闺秀,哪能让您翻窗出去。”
徐澹雅面上虽笑着,可若华也知她心苦:“茶本没有吵嘴之分,不过是世人给它下的定论罢了。每种茶都有它的独到之处,铁观音入口苦、回味甘,乌龙茶淡香润口。而这茶,香味重入口也浓,不见得就不如那些好茶。”
但是一旁的静儿,却没好气道:“如何又来了,这三天两端的另有没有完!”
徐澹雅却不这么感觉,阿衍的为人她晓得,断不会逼迫别人做甚么。何况若华好歹也是正二品大员之女,也不是那么好逼迫的:“阿衍不会逼迫于人的,该是如何我心知肚明。”
徐澹雅皱着眉道:“她要送便让她送就是,丢在一边也眼不见心不烦,懒得同她计算。”
见内里没动静,内里那人又敲了拍门:“大蜜斯在屋里没?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
这时内里有人拍门:“大蜜斯,奴婢奉二蜜斯的命,来给您送些东西。”
若华捂着唇笑出了声:“你这话,听着如何跟那些荡子江湖之类的话本子里说如出一辙。我对你能有甚么恩,不过是来看看你,何况有六皇子压在上头,我也不敢不从。”
若华笑着指了指屋前面的那扇窗:“从那儿出去不就成了。”
若华宛然一笑:“你看得开就好。”
听了这话,若华沉默了半晌,徐澹雅实在一点都不明白,若华自认不是甚么良善之人,也没有闲情逸致不幸别人。她这么戴德戴德,让若华觉恰当之有愧:“你既然将我当作老友,还同我说这些做甚么?”说着又朝门外瞧了瞧:“我得走了,再不走门外那人就该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