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衍愣了愣,随后道:“是,儿臣情意已决,想给阿雅一个端庄名分,让孩子名正言顺的出世。”
崇仁帝绝望的看着他,叹了声气道:“你自小聪明,先皇爱好你,朕对你的希冀也是最大。本觉得你能成大事,没想到你竟为这后代情长之事自毁名誉。你可知,如果有一天你坐上皇位,这将是你平生抹不去的污点。”
赵玉衍身为皇子,最忌谈到皇位一词,崇仁帝如是一说,把他吓了一跳:“父皇,儿臣......恐怕难以胜任。”
蒋欣兰气得颤栗,这是赵玉衍第一次违逆她。现在更当着她的面将徐澹雅紧紧牵住,涓滴没将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崇仁帝此番并非摸索,他只要三个儿子,大的阿谁日日夜夜尽孝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连点人脉都没有。小的阿谁又太小,难担大任。唯独赵玉衍合适些,蒋欣兰肯给他铺路,他本身也算有真才实学,崇仁帝最后的筹算就是禅位于他。
赵玉衍与徐澹雅恰是这时进到内殿,俩人行至御前纷繁下跪,赵玉衍道:“儿臣拜见父皇。”
赵玉衍仍然前者徐澹雅的手,朝文德殿大门走去。
萧誉在轿撵边上听了,扯唇一笑。宫里宫外都闹开了,这俩人另故意机谈情说爱。
徐澹雅怯生生的躲在赵玉衍身后:“民女徐澹雅拜见皇上。”
国公爷本觉得徐澹雅肚里怀的是来路不明的野种,未想到摇身一变成了皇嗣。他不由喜极而泣,将荒院里的徐澹雅接出来好吃好喝供着不说,待这位准姑爷更是尊之敬之,恐怕那里没做好将这位金龟婿放跑了。
文德殿前已然站了些许人,恰是蒋贵妃和一众宫人。
蒋欣兰是瞧他做事敏捷,才调他到赵玉衍跟前服侍。前些天又到皇上跟前一番献媚,才得了个不大不小的掌案之职。
赵玉衍怯怯的望了蒋欣兰一眼,拉着徐澹雅起家入殿。
赵玉衍见崇仁帝是这副态度,将头磕到空中上,徐澹雅也跟着叩首。
崇仁帝正在内殿批阅奏折,大总管崔旭在一旁服侍着:“皇上,贵妃娘娘已在殿外恭候多时了,您当真不让她觐见麽?”
到了文德殿前,萧誉细声道:“殿下,已经到了。”
听到此处,崇仁帝轻哼一声:“衍儿自小由她扶养,现在这般皆是她教子无方,让她在内里站着,好好检验检验。”
蒋欣兰二话不说,一巴掌朝着徐澹雅而去,却被萧誉拦下:“娘娘息怒,此时皇上正等着召见,如果瞧见徐蜜斯脸上有您的巴掌印,主子也不好交代。何况徐蜜斯身怀皇嗣,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娘娘怕也不好说。我们都且退一步,等皇上的旨意,您看如何?”
崇仁帝细心打量着赵玉衍身后的徐澹雅:“镇南王的女儿朕见过,生的闭月羞花不比她差。你如果现在肯改主张,否定这孩子是你的,朕就赐她一尺白绫安个欺君之罪。就算挨京州百姓的骂,朕也认了。”
而徐澹雅与赵玉衍俩人的心机不在这上边,恋人见面,免不得要互诉一番衷肠......
赵玉衍赶紧点头:“父皇,儿臣从小到大安守本分,未曾向您求过甚么。可此次儿臣只是想求娶阿雅,望父皇成全。”
非论是哪位皇子,面对崇仁帝这番话都不会正面回应,而是要避嫌。赵玉衍这么说本没甚么错,错在他没体味崇仁帝的意义。
赵玉衍畴前那位贴身寺人恰是让这“点天灯”给活活烧死的,永和宫的宫人大多都晓得,而萧誉刚巧就是行刑的那位。
蒋欣兰把手收了返来,冷哼了一声:“当初若不是本宫汲引你,你能坐上这外务府掌案的位置麽?现在敢对本宫指手画脚,莫非也想尝尝‘点天灯’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