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海被训的垂着头一声不敢出,孙老夫人越说越气:“我看你是越老越长归去了!你还不如盛哥儿明白!前儿清江侯府的事,我让你打发人问一声清江侯,你竟把清江侯叫进府一通怒斥,你怒斥他做甚么?就是换世子,那也是他清江侯府的事,轮得着你指手划脚?你晓得甚么叫获咎人?甚么号令张?甚么叫气势熏天?这都是招祸之行,昨儿你管了清江侯府的事,明天就敢超出四爷打发人了,那明儿,你是不是要超出官家,替他管着这天下了?”
“唉,”孙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叶立海,微微有些绝望的薄责道:“我上回跟你说过,待本日之四爷要如待异日之官家,如果官家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你也这么措置么?”
“那倒是,”五皇子附和志:“看这模样,武成林到不了北边军中,宁国就得把他哭返来,阿爹如本年纪大了,心也慈悲很多,看模样抵不住她这么三天两端上折子,如果守不到武成林,阿慎那小子准得气的砸东西骂娘。”
“嗯,那倒是,这折磨人,还是慢刀子割肉一点点折磨起来痛快,给家里捎个信,在阿慎身上多下些工夫,他今后要割人家,本身得有充足的军功才成。”
“我就想看看武成林落到武思慎手里是个甚么样的景象儿,这事我都想了好些年了,这一回也不晓得能不能想成,就看宁国这架式,不把武成林弄返来的确是誓不罢休,只怕我又得想空了。”五皇子绝望的长叹了一声,黄净节笑道:“你上回不是说,除非宁国病重不治,不然官家不会吐口放武成林返来?真如果武成林返来,宁国不治,于阿慎的事上,这倒还更好了。”
孙老夫人闭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儿神,拿起手边的银铃摇了下,外头服侍的丫头婆子回声出去,孙老夫人叮咛道:“请王妃来。”
叶立海听的全神灌输,听叶树盛说完了三月里的事,呆坐着沉默了好半晌,叹了口气,冲叶树盛摆手道:“这事你没做错,这事……”叶立海一时不晓得如何才说,站起来背动手,在屋里连转了四五圈,俄然愣住步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咛叶树盛道:“你跟我去后院,这事得和你太婆筹议筹议。”叶树盛承诺一声,紧跟在父切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孙老夫人居处畴昔。
“那勇国公府?”叶立海插了一句,孙老夫人摆了摆手道:“不必理睬,李家妮子跟勇国公府上形同陌路,勇国公府也没本领插手这事,那妮子,”孙老夫人顿了顿,叹了口气:“我自小儿看着她长大的,林老夫人又是那样的固执性子,这事必不是她的本心,她那头没事。你们两个千万记着,待本日之四爷,就如异日之官家,如果四爷钻到这个牛角尖里,非要那李家妮子不成,也只能顺其天然,听到没有?”
“是。”刘郡王妃承诺一声,见孙老夫人没别的叮咛了,恭敬的辞职出来,站在院子后呆怔入迷的顺脚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二媳妇林雯做错了哪一处,竟惹得老祖宗如此之怒。
“儿子不敢,阿娘言重了。”叶立海被孙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吓的跪倒在地,叩首连声不敢,孙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抬手表示他起来:“不敢?你已经敢了,归去想想我的话!这几天别出去了,好好读读逆臣传,想想清楚!”
孙老夫人仔谛听叶树盛说了究竟,渐渐捻着佛珠,沉默了好一会儿,转头看着叶树盛暖和问道:“先说说你的意义。”
“是。”叶立海一脸难堪,仓猝欠身承诺,孙老夫人接着道:“盛哥儿说的这事,我明儿就进宫跟贵妃筹议筹议,四爷身边也是该放几个安妥人服侍着了,这事盛哥儿还要多留意,看看四哥儿喜好哪个,必然得选他喜好的到他身边服侍着去,这少年心性,看哪个女孩儿,一眼畴昔就能看中,可如许的看中,来的快去的也快,身边如果有了更仙颜称心的,也就顺手丢开了。第二件,这事千万不能传出甚么闲话来,让人盯紧南宁郡王府,蒋氏想借着李家娘子攀上四爷,要传闲话也只能她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