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娘娘？”黄净节反应极快，五皇子沉着脸道：“姜家一向含混不明，四哥和我翻脸，与她绝无坏处，可她现在犯不着和大哥联手，一来让四哥发觉到，她可就得不偿失了，二来，她现在骑墙中立才最好，若与她有关，也是她本身的主张。”五皇子愣住话堕入深思，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让我娶李家娘子，除了李家娘子得益，也就是逼我和四哥翻脸这一件可想，李家娘子不提，她如有本领让阿爹下这道旨，四哥也不会订婚祝家了，那只要让四哥和我翻脸这一件，四哥若和我翻了脸，得益的人很多，这就得从别的方向理，谁能劝动阿爹同意这门婚事？阿爹必然传闻过四哥贺人家及笄礼的事，如许还能劝动阿爹，能有谁？”
“嗯，江李氏进京是为了这个侄女儿？”五皇子自言自语道，没等黄净节接话又道：“本来还能等江李氏进了都城冷眼看看，现在??”五皇子一声晒笑：“倒看不出来了。”黄净节不晓得想到了甚么，怔神的看着他，内心俄然升起股古怪的感受，这桩婚事，五爷一定全不附和吧。
“嗯，姓程的掌柜我也让人细细留意过，交好的都是府衙、六部的小吏，用处不大。”
“有甚么眉目没有？”见五皇子连喝了几碗茶，神情略有所和缓，黄净节这才低声问道，五皇子摇了点头：“阿爹说是他的意义。”
四皇子从殿内出来，和大皇子并排而立，面无神采的看着被小内侍架着来回走动的五皇子，五皇子被他看的后背发凉，下认识的扭头往回看，四皇子迎着五皇子的目光，面无神采，目无神采，直看的五皇子躲开了他的目光，才背动手，步子稳稳的下了台阶，径直扬长而去。
“官家的意义？”黄净节惊奇极了：“官家熟谙李家五娘子？前儿四爷贺她及笄礼的事？官家因为这个传闻的？但是！”黄净节说不下去了，四爷贺李家五娘子的及笄礼，这此中启事有眼睛的都看的明白，想指婚也不该指给五爷！
天涯刚放出丝鱼肚白，徐学士就连打收回去几拨人，往宣德门外看榜，往三家府上传话，若得了报喜信儿，从速打发人跟他说一声。得了三家府上一有信儿当即往学士府报喜的回话儿，徐学士耐着性子渐渐吃了早餐，换了身衣服，拿了本书摆出幅泰山崩于面前而色稳定的模样坐在堂上望眼欲穿。
“姓程的领的是谁的本钱？查出来没有？”
“是，文正公身后隔年，老夫人也故去了，兄弟三个就分了家，都将家眷带到任上去了，江清远遣来打前站的管事年前就到都城了，清算的是江李氏陪嫁的一处五进宅院，江家虽贫寒，江清远这一支因为娶了李氏，家底却极丰富。”黄净节的话很委宛，当年勇国公府出了那样的惨事，宁老夫人大肆陪嫁女儿李静好，这是都城的典故之一。
“说是泉州一家海商的本钱，泉州能拿出如许本钱的海商太多，外埠大商家也确切有在都城开铺子交好官吏的传统，没查出来他到底领的谁家的本钱，不过他跟泉州商会极熟，还在商会领了件小差使。”黄净节详细解释道，五皇子心不在焉的抿着茶道：“我总感觉这姓程的是她的人，传闻她有个远亲的姑姑，要进都城了？”
“以是这话荒唐！”五皇子极不客气道：“既然下了旨，天然是阿爹的意义，可阿爹这意义是如何生出来的？”黄净节面色越来越沉重：“五爷娶李家五娘子，谁得益最多？”
黄净节严峻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眼睛垂垂眯起：“郑大官！”
五皇子的婚事让都城很多人家跌落下巴，没等各式百般的猜想和传言出笼，这件事就被另一件更首要、更惹人存眷的事代替了，三年一回的科举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