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想想,”徐夫人揉了揉额头道:“那勇国公府沉寂了这些年,我一时真想不出常跟他们府上走动的。”
午后,临湖的水阁里,清风缓缓,荷花、荷叶的暗香劈面而来,孙老夫人歪在临湖的榻上,和几位上了年纪的夫人、老夫人赏花品茶说闲话,散落在湖边的亭台楼阁里,各家的夫人、太太和小娘子们三五成群,或垂钓、或谈笑、或看着女使们点茶,各自赏花取乐儿,东阳郡王府里一片安适喜乐。
俞瑶芳想了想头道:“还是阿娘想的殷勤,阿娘想到合适的人没有?”
“阿娘经验的是。”毕竟当着儿子的面,叶立海难堪万分,孙老夫人这会儿却没如何有表道理睬叶立海的尴尬,手里时快时慢的转着佛珠,半晌才开口道:“恬姐儿是个好孩子,这一头先不消管,四哥儿那头,”孙老夫人转着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停了好半天,才看着叶树盛道:“这事,你也别装不晓得了,寻个机遇,和四哥儿说透了,如许的心机,四哥儿……没法和人提及,你只说透了,也别劝他,就听听四哥儿如何说。”
孙老夫人和叶立海听了叶树盛的禀报,叶立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瞄着孙老夫人一眼,却没敢说话,孙老夫人神采微显阴沉,垂着眼皮,渐渐的转动手里的佛珠,叶树盛看看父亲,又看看老祖宗,带着几丝谨慎轻声道:“另有别院那几个丫头,四爷也充公用,说是,”叶树盛又看了孙老夫人一眼:“不铛铛,还说了一通修身养性的话。”
本来赏荷都在六月上旬,可本年却迟了几天,这场花会也没连着办文会,因为东阳郡王府世子叶树盛陪着四皇子秦琨,前天一大早就出发赶往都城西北那连缀百里的二十多座草场清查帐目库藏去了。
叶树盛情外的看着孙老夫人,叶立海更是惊奇,孙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未几解释,只看着叶树盛道:“你记好,只要四哥儿情愿跟你说这个话就成,旁的先别管,若听到甚么话,不拘四哥儿说甚么,返来跟我说一声。”叶树盛仓猝承诺,孙老夫人转头看着叶立海道:“这事你别管了,不消多担忧,有我呢,好了,你们去吧,我要歇一歇。”
“莫非也是为了那妮子?这也……”
孙老夫人也不叫人,渐渐歪在靠枕上,闭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抬手摇了摇银铃,叮咛请刘郡王妃过来。
黄夫人在徐尚书府二门里下了车笑道:“就这里说吧,这会儿也晚了,就不出来扰你了。”高夫人也未几客气,拉着黄夫人往玉轮门旁站了站,低声道:“这话我本来不想说,可不说吧,我这内心又实在不结壮,就是方才小妹提的那事。”
“阿娘别急,好好想想,必定能想出合适的人来!”俞瑶芳忙笑道。
刘郡王妃出去,孙老夫人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问安声,也不睁眼,只慢声叮咛道:“那匣子里有一只白玉佛像挂坠,是已经坐化的智通大师施过神通的,你打发人给恬姐儿送畴昔,跟她说,她比来犯太岁这事我传闻了,她是个好孩子,这犯太岁的事,不过半年一年,也就畴昔了,让她且谨慎些,如果过了年还避不畴昔,我这会儿另有几串极好的佛珠,到时候再给她送去。”刘郡王妃有些莫名其妙,却半丝不敢怠慢,仓猝承诺一声,上前接过匣子,辞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