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棠热忱的给林珂、俞瑶芳见着礼:“才听婆子说南宁郡王府的二娘子和清江侯府的大娘子来了,我就从速赶过来了,来的晚了,二位别见怪,我这mm年纪小,不懂事,如有怠慢处,看在我的薄面上,千万别计算才好,我们府上这婆子人老成精,也不早禀报我,如许的事儿都敢不上心,实在该打,两位千万别见怪才是。”
李恬转头扫了眼用帕子掩着满脸耻笑的李珠兰道:“我正给外婆守着孝,不便待客,不周之处还请二姐姐包涵,就未几留二姐姐了。”李珠兰扫了眼被林珂笑的满脸血红的李玉棠,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告别而去。
“行了!”勇国公猛的一掌拍在桌上,震的茶托茶杯一阵叮咣作响,杨夫人吓了一跳,涌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全没了,勇国公烦躁的闭了闭眼睛道:“你是当家妇女,管束孩子理好家是你的本份,哪个不好,你该罚罚,该打打,你跟我嚷,是要我替你措置后院这些事?你们川南杨家的女人,不是以贤惠善持家著称么?”
“他疯了!”勇国公走了好一会儿,杨夫人才从惊诧中回过神尖叫道。
“你亲身走一趟,跟你三mm说,让她去一趟五姐儿那儿,别空动手,就说一来看看五姐儿,二来,父亲让她把院子让给五姐儿,问五姐儿甚么时候有空搬,她好筹办筹办腾屋子。”杨夫人转头叮咛周氏道,周氏眨了两下眼睛就明白了,婆婆这是要五姐儿本身说不搬,若搬了,那的确就是逼着三姐儿腾屋子,可就获咎三姐儿了。
“对了,你们方才说甚么呢?我也听听。”李玉棠转过甚,兴趣勃勃的看着林珂和俞瑶芳道,林珂眸子微转,看着她笑道:“我们刚才在说,明儿温国公府上开品菊会,可惜恬姐儿去不成了。”
青枝承诺一声,回身就走,李玉棠摔帘子出来,指着李恬尖叫道:“你等着!”说完,提着裙子,恨恨的跺着脚奔了出去。
林珂瞪着李玉棠,惊诧的不知说甚么才好,俞瑶芳神采古怪的看着李玉棠,昂首扫了眼一只手按在眉间,一脸愁闷的李恬,悄悄咳了一声客气道:“这位姐姐不知如何称呼,这话不敢当,我们两个跟五娘子是自小的厚交,说不上怠慢不怠慢的,这位姐姐客气了。”
青枝气闷的头也不肯意抬,曲了曲膝退出去,站在廊下刚用帕子扇了几下,没等喘过那口闷气,银桦提着裙子奔进垂花门叫道:“五娘子,二娘子也过来看您了。”话音未落,二娘子李珠兰甩着帕子进了垂花门,李珠兰是二房最得宠的韦姨娘所出,腰肢细柔,走起路来摆着腰款款而行,很有几分媚气,眼角经常似有似无的挂着一颗泪珠,让人不敢不怜。
悦娘双手抱在胸前,从东边廊下踱过来,看着疾走而出的李玉棠感慨万千:“她爹是武夫人的丫头生的,武家就是她娘家了,这很多厚的脸皮啊!对了,武家不是跟你们李家断过亲了么?!”
“行了,她还是孩子,你严加管束就是。”勇国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杨夫人被他这不耐烦更激的火起,声音更加锋利:“她是孩子,她哪懂这里家娘家,这是谁教的?谁调拨的?她这是甚么意义?武家抬嫁奁断亲,她这是要怪谁?她……”
杨夫人双手紧紧攥着衣衿,心机转的缓慢,事一关到她一儿两女身上,她这明智和心眼就突然加强不晓得多少。
李玉棠讨厌的看着二娘子,不等她见礼说话,就点着李珠兰先容道:“她是二娘子李珠兰,姨娘生的,不消跟她多礼。”
“青桐院。”半晌,杨夫人才拧着头咬牙答了句,勇国公眼睛的焦距一下子聚起,眼眶不自发的缩了缩,盯着杨夫人看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渐渐舒出来道:“把云裳挪出去,紫云居让给五姐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