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们府上的姨娘都称上太太了?”徐学士冷脸诘责,俞老太爷瞪大眼睛决然否定道:“断没有如许的事!”俞乱世满脸难堪的看着俞老太爷,声音踏实没底气的含混解释道:“都是府里的下人,敬着洪姨娘贤惠识大抵,是个极可贵的,这才尊她一句太太,已经叮咛过不准再这么称呼。”
“满都城都传遍了,这没有是如何个没有法?”徐学士厉声呵问,俞乱世求援的看着俞老太爷,俞老太爷挤着满脸笑容、来回扭着头,死力想假装听到的是一个笑话:“这不是笑话么?哪能有如许的事,这断不成能!绝没有如许的事!”说着,俄然指着俞乱世身后侍立的小厮道:“你说说,你听到如许的话没有?莫非外头竟有如许的话?”
徐学士从上首退下,在左边打横的扶手椅上坐了,直视着俞老太爷直截了当道:“我是无事不登贵府,这趟来是有话要问着俞大爷。”俞老太爷听徐学士这话语不善,惊诧的看向儿子,俞乱世摊动手,回了俞老太爷一脸莫名其妙。
“没有!”俞乱世不晓得徐学士如何俄然冲上门说这个话,下认识的急摆手决然否定:“断无此事,夫人贤惠无人不知……”
“你说的极是,我!”徐学士烦恼的恨不能拿头往哪儿撞几下,徐尚书接着道:“这事我们得好好管一管,清江侯府这些事,说到底不过是俞乱世混帐纵着小妾作耗,这也轻易,你先去一趟清江侯府上,要俞乱世立时把这小妾发卖了,卖的远远的,先看看清江侯府如何个回法,如果肯听话卖了这小妾,你我再好好经验经验俞乱世,今后盯紧着些,那俞乱世就是个胡涂不长眼,今后没人在身边挑拨,你我再拘紧些,也就能走在正路上,起码出不了甚么大不对,小妹一个妇道人家,又自小崇德重礼,真和离了,她也必然不肯再嫁,让她一小我孤苦伶仃守着,岂不是更苦?”
徐学士肝火冲冲冲出别院,上马直奔回城,一起奔到吏部。
“令尊今儿可在府中?”徐学士讨厌的看着俞乱世冷言问道,俞乱世有些摸不着脑筋,忙陪笑答道:“明天倒正幸亏家。”
俞乱世吓了一跳,仓猝摆手道:“这是哪儿的话?断没有如许的事,阿爹,你说,是吧?哪有如许的事?!”
徐学士沉着下来,细思堂兄的话,无法的重重叹了口气:“你说的极是,是我鲁莽了,我这就去清江侯府上,亲眼看着他卖人,他若肯便罢,若不肯!”徐学士错着牙,徐尚书干脆道:“若不肯,也只要和离这一条路,就是和离了,这笔帐也要好好算一算,我们徐家的女人岂能让人白欺负了!”
徐学士语无伦次的说了早上听到的闲言和别院俞瑶芳的诉说,一边说一边不断的砸着高几,悔怨的痛不欲生:“我就这一个mm,爹娘走前拉着我的手不放,说不放心mm,叮嘱我照顾好mm,我竟……我真是猪狗不如!”
俞乱世明天恰好没出去,正懒惰的歪在炕上,由着洪姨娘柔媚小意的捏着肩膀,听婆子出去通传说徐学士来了,仓猝跳下炕,穿了长衫,一边束着腰带一边往外奔,他的妻兄,哪个都获咎不得。
徐学士听的一口气堵在胸口,眯缝着眼睛,盯着俞乱世一字一句道:“听俞大爷这话,前面一句我也不消问了,你们府上的小妾公然是贤惠识大抵,足以当得正妻之位的,这是你们俞家的事,我不当多管,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府上到处漫衍谎言,言舍妹失德,女子四德一样皆无,我乐宁徐家断容不得失德之女,你就当着我的面,好好说一说舍妹这失德之事,你放心,我必给你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