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儿,”陈夫人见俞老爷子公然有了兴趣,笑吟吟接着道:“昨儿海婆子,就是阿谁常往我们府上走动的官媒,过来寻我递话,说东阳郡王府上孙老夫人看中了我们二哥儿,想把他们二房嫡出的十二娘说给我们,你说说,这是不是功德儿?”俞老爷子听怔了,呆了好半天赋问道:“东阳郡王府如何会看上二郎?看中他哪一条了?”
林雯服侍了午餐回到本身院子里,叫进陪嫁的明瑞媳妇,站在廊下,低低的将清江侯府上门求亲叶十二娘的事说了,让人取了两匣子点心、一盒宫花,扬声叮咛道:“你去一趟南阳郡王府,这两匣子点心是昨儿阿娘打发人要了做模样的,这一盒宫花是今儿早上宫里赏下来的时新样儿,给二娘子戴着玩儿。”明瑞媳妇承诺一声,换了出门衣服,要了车,往南宁郡王府送了趟点心宫花。
清江侯被东阳郡王叶立海召畴昔,兜头问了几句改立世子的事,阴着脸极不客气的将清江侯一通怒斥,清江侯不明就里,晕头涨脑的只敢唯唯诺诺不断的认错应是,听完训一头盗汗出来,一向回到府里,也没想明白这是如何回事。
“照理说这事我是求之不得,”海婆子一脸的烦恼遗憾:“可我从没往东阳郡王府上走动过,几个搭伴的媒氏也没有常往东阳郡王府上走动的,夫人也晓得,这从说亲到娶返来,中间多少事儿都得凭着媒氏来回传话筹议的,我如许一头熟的,岂不是要误了夫人的大事?老婆子再胡涂,也不敢迟误了夫人的大事。”
蒋郡王妃打发走明瑞媳妇,屏退众丫头婆子,看着白嬷嬷发笑道:“真真是,陈夫人这是被甚么东西附身了?打起十二娘的主张来了,竟这么直十足上门求亲去了,竟敢说如许的话……哪有这么说话的?这是明显白白的明说了,如何着?清江侯筹办换世子了?到底是商家出身,哪晓得甚么叫端方,这下好了,这才叫自作孽,不成活!”
“这是你想的殷勤,这媒氏必然得两家都熟悉的才好,就是不晓得哪个是两端都熟的?”陈夫人焦急道,海婆子忙建议道:“常往府上走动的花嬷嬷,她往东阳郡王府上走过几趟媒,夫人不如托她说合这事。”
花婆子领了嘱托,半晌不敢迟误,寻了伴当,第二天一早就赶往东阳郡王府上说亲去了。
“只看着呢。”蒋郡王妃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意味深长的笑个不断。
“那清江侯真筹算换世子了?”白嬷嬷一脸的不敢置信,蒋郡王妃鄙夷的撇着嘴道:“换世子?她也不衡量衡量这事的分量,不怕他换,就怕他不换,我早就迷惑这事,清江侯府上,若没有人撑腰,那洪氏敢做那样的痴心妄图?这下好了,马脚全暴露来了,徐家兄弟既脱手发卖了洪氏……”蒋郡王妃的话嘎但是止,被定身般呆了半晌,鼓掌发笑道:“是我胡涂了,/那府里到底是谁在作耗,我们能看的明白,那徐家天然也明白,我就说,光发卖了洪氏管甚么用,你看看,这管用的就来了,徐夫人好/性子没心机,徐家那几位爷哪个是好惹的?好了,这下我们就安安生生等着看热烈吧,看着吧,这一场子事,那陈夫人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