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这话……我哪担得起……”
“大爷这回可得了大便宜。”
洪先买卖味深长的总结了一句,郭推官连连点头道:“先生这话极是,极是!我们只求得个彩头儿,旁的,管他娘的哪只手!让人炒几个爽口菜,我们两个好好喝一盅。”郭推官哈哈笑着,和洪先生一起坐到东厢炕上喝酒去了。
“嗯,”五皇子双手枕在头后,晃着腿,抬头看着屋顶的缭绫承尘,出了半天神,才呼了口气道:“我们兄弟几个,就数大哥最漂亮刻薄,在他手底下日子最好过。”
五皇子品了半杯茶,这才满足的放下杯子,今后仰靠在厚软的垫子上,跷着条腿,落拓的晃着道:“赶着这节骨眼上,他找我能有甚么功德?有功德我也不想要。”
“这不一样,这不算帮,”五皇子忙坐起来辩白道:“就是顺水推了把舟,再说,这类先做骗局再各处放恶棍撒泼打滚的刁钻手腕,分歧大哥的脾气心性,不过这事竟让大哥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真叫天意!”
“那?”黄净节刚开口,五皇子忙打断道:“有为为上,圣心不成测,我那老爹是不成测里头的不成测,我这身份境地儿,除非想争阿谁大位,不然另有甚么奔头?我无欲无求,干吗给他们当枪使?管他谁坐上去,任谁也少不了我一个亲王!你挣你的银子,我享我的清福,闲事不管!”
叶立海愤恨非常的长叹了口气,转回身,看着嫡宗子叶树盛痛心疾首道:“季常文是过于粗心,可这事启事……就因为这点子小事!这一点点蝇头小利,折了我们一个京府府尹!全部京府衙门!我费了多少心机才把老季安设到这个位子上,这才一年不到!真是蠢货!蠢货!”叶立海一阵吼怒。
“担得起,担得起,来来来,喝酒,我们师徒这么些年,都说师徒如父子,这缘份可贵……”
宁国大长公主只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点着垂手站在本身面前的独生儿子、温国公武成林破口痛骂:“你那些心眼哪儿去了?你的本领都用到哪儿去了?那铺子跟一堆没主的银子有甚么别离?你竟做成如许,你如何能蠢成如许?!你看看你捅的这祸,你那心眼都用在女人肚皮上了!”
叶树盛紧拧着眉头,烦恼的垂动手不敢多话,叶立海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半晌才勉强陡峭了些,叶树盛见父亲肝火稍停,谨慎的劝道:“父亲,季常文本身太蠢,纵是不折,今后也难当大任,父亲不必过分可惜……”
“我不是可惜他,是这京府衙门,方才宫里已经递出信儿,这权京兆府尹,官家已经准了大爷的折子,委了侯明泰。”
“阿娘,这事都怪那季常文……”武成林并不如何怕宁国大长公主,忍不住嘀咕道,宁国大长公主气的脸都青了,抓起中间几上的杯子冲武成林兜头砸了畴昔:“混帐!你坏了人家的大事,还不自省?!姓季的丢了官,京府衙门易了主,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惹了祸事,你还不自知?!”
“阿娘,拿都拿了,如何好还?!”武成林肉痛万分道,宁国大长公主咬牙切齿道:“你如果不想要命,你就不还,你就留着!”
“大爷到府衙理事,今儿都第三天了。”黄净节语气随和轻缓,五皇子‘嗯’了一声,持续赏识着那杯茶,谨慎的抿了一口。
“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洪先生捻断髯毛,拧眉苦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低声道:“这场事,看这心计手腕,谁晓得这背后真正使力的是哪只手?中间又有多少只手掺出去?东翁昨儿不还说,那黄家竟也任人欺诈,还好吃好喝服侍着,那是五皇子娘家,他家怕谁?现在这群龙逐鹿的时候,东翁,笨了比聪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