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府许了你多少好处?”李恬看着赵掌柜,声音平平的问道:“让你做出这般讹诈卖主的事儿来?前儿我在东阳郡王府碰到宁国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问我,千春坊往年都有两万往上的利,如何客岁只要一万两?这话我答不出,你也不把我放眼里,这话我是不敢问你,就替大长公主问问你,你且答一答你的新主家这话。”
“阿娘,我感觉吧,这不是大事,”武成林轻飘飘、浑不在乎的说道:“那清风楼是黄家的财产,黄家在老五面前跟条狗一样,阿娘把老五叫过来叮咛一声,千春坊不还是我们的。”
赵掌柜神采发白的看着两人,武成林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摇着折扇,站在屋子中心,昂着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先‘哈哈’干笑了几声:“如何,利用消遣了爷,这是筹办逃之夭夭了?”
“国公爷这话从何提及?小的纵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利用国公爷。”赵掌柜一听话头不对,仓猝长揖到底陪笑告罪,明天一早听到清风楼接下千春坊的事,他就晓得本身只怕要两端不落好,这两家归并必定是早有筹算的事,再想想李恬那天的话,只感觉后背发凉,呆想了半晌,就仓猝让人清算行李,要从速回籍下避祸,却没想到温国公来的如许快。
武成林带着一帮长随、保护闯进赵掌柜住处时,赵掌柜正看着人清算行李。戴管事批示着众保护,将赵掌柜几个小厮、老仆赶到院子一角看起来,跟着武成林进了上房。
两人出来,温国公武成林烦躁的摇着折扇,他还指着从千春坊抽银子赎纤纤蜜斯,跟姚妈妈都说好了,眼瞅着这到手的银子竟扑沓沓飞走了!可去寻五皇子秦琝讨要千春坊,这事他更不肯意去,阿谁五哥儿不是个好东西!武成林想想这两年和五皇子撞头对上的那几次,内心掠过层惊惧之意,脚下踌躇,退意更浓,
“你胡涂!”宁国大长公主气的头痛胸闷:“清风楼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晓得千春坊的曲引是我们拿了,那黄净节多夺目的人,还能猜不出我们的筹算?这还敢接办千春坊,他这是明知故为!”
李恬回到青桐院,悦娘出去,挥手打发走璎珞等人,看着李恬道:“就这么放过阿谁姓赵的?太便宜他了!他跟姓黄的还不一样,姓黄的是临阵脱逃,他这是背后捅刀子!我感觉不能便宜他,杀了算了!”
“是!”王掌柜忙站起来叉手恭敬承诺,别的四个掌柜也仓猝跟着站起来,看着王掌柜恭敬的引着李恬送出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站着等王掌柜返来发言。
王掌柜盯着赵掌柜,重重‘哼’了一声,李恬看着神采紫涨的赵掌柜道:“温国公府和你的筹算,我都听明白了,你们是不是也听明白了?”李恬转头看着别的四位掌柜问道,四位掌柜整齐不齐的或‘是’或‘嗯啊’,李恬也未几理睬,只看着赵掌柜笑道:“千春坊不能再留你,王掌柜替我传个话,从马上起,再不准赵掌柜踏入千春坊半步,至于那一万银子,你就带归去养老吧,外婆待掌柜和伴计一贯刻薄,我不能坠了她的名誉。”
“我说过,我宁肯一把火烧了它。”李恬闲闲的笑道:“赵掌柜慢走,孙掌柜替我送一送赵掌柜。”孙掌柜忙站起来,抬手表示赵掌柜,赵掌柜狠狠的盯着李恬道:“别怪我没提示你,鸡子碰不过石头。”说完,昂头‘哼’了一声,用力掸了掸衣衿,甩手走了。
“你?!”赵掌柜‘呼’的一下站起来,事情的生长已经完整离开了他的设想:“没有曲引,你就守着千春坊看它烂了!”
武成林讪讪的不敢答话,宁国大长公主抬手拍着胸口,连咳了几声叮咛道:“你现在就畴昔一趟,去寻五哥儿,跟他说,我们接了千春坊本年的曲引,专等着接办千春坊出酒交差呢,黄家截了千春坊,这是让我们没活路,就这么跟他说!我看他能拉得下这张脸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