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由着你欺瞒欺诈,就是刻薄了?你真当王爷和我是你们能欺负的?你说刻薄,那就刻薄吧,革了他的差使赶出去!”
绿莲的数字报的如行云流水,戴贵听的脑筋‘嗡’的一声,这帐如何能算到这么细?哪有这么管帐的?都这么算,哪个管事能做得下来?低出高进,这是端方!
熊嬷嬷调子还是,可脸上的神情却变了,笑容渐收,眼神由暖和而转凛利,紧盯着柳玉娘,仿佛要看出甚么阴暗鬼祟来,柳玉娘一颗心‘扑十足’跳到了喉咙口,送五爷出来时,她正腻在五爷怀里想多温存一会儿,这刀因为这个才从肩胛穿进胸口,如果直说……王妃和五爷正新婚燕尔,就不是新婚,哪个女人不妒忌?如果惹了王妃不快,她随便找个借口,乃至都不消找借口,就是表示下不快,她进府的事就不消想了,本身是贱籍之人,那但是皇子府!
“温嬷嬷,你念念厨房上个月收进的米数给戴管事听听。”李恬的声音又响起,中间,温嬷嬷翻开册子,渐渐的念着各个厨房每旬日收进的米数:“……总计上等米一百七十石,中等米七十四石,收单都在这里,有收米的婆子的指模,也有送米伴计的指模。”温嬷嬷扫了戴贵一眼,合上了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