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想了一会儿笑道:“你们看看,我就说吧,这事情就是如许,总有想不到的好事在哪儿猫着等你,我们前儿那么铺嫁奁,现在要裁人,想借着没钱的由头必定不可了,这府里,的确……”李恬摊动手,不晓得说甚么才好,现在这座晋安郡王府,就是个耳目和干系户集合地!上高低下大大小小的管事和有点油水的处所全让人捷足先占了,这背后的手,必定不但宫里那几只,如果从她这府里往外一根根拉线头,说不定能扯的满都城一家不漏!
“不消细报,五爷和我一个月统总多少?”李恬打断了绿莲的话问道,绿莲直接看到最后一行:“统总一千一百千,各色米绢都按上等品折算。”
世人承诺了,又细细筹议了几件细务,才散了各自去忙。
“现在在册的总计五百二十人,有八品内侍一名,就是邵大官,年俸约五百两,另有小内侍三十人,八品尚宫一人,就是乔嬷嬷,年俸也是五百两摆布,一等管事嬷嬷三人,是孔、宋和吕嬷嬷三人,年俸三百两摆布,另有二等管事嬷嬷二十人,三等管事嬷嬷三十人,外头外管事一等十人,二等二十人,三等二十人,我们府里,管事位置全都足额,凡是好一点的差使,也都有人占上了,象大厨房烧火切配上的人手三成才配了一成。除了这些,”绿莲合上册子,看着李恬道:“除了这些人,我们府上还要有长史一人,六品属官四人,侍卫1、2、三等各十人,另另有护军三十人,马匹百二十,属官和侍卫的俸禄是吏部支给的,可平常用度却要从我们府上支用,护军和马匹,跟主子内侍一样,全都是我们府上的事。”
从李府吹吹打打返来,天气已经很晚,两人累了一天,各自洗漱睡下,五皇子还是睡在暖阁里,第二天早餐后,温嬷嬷出去禀报说乔嬷嬷等人在内里等着见李恬,没等李恬说话,五皇子皱眉道:“亏她们还是宫里出来的,莫非不晓得明天一早要下诰封?让她们先归去等着!”温嬷嬷扫了李恬一眼,承诺一声退了出去。
“唉,”李恬叹了口气:“事情堆成堆了,渐渐理吧,璎珞去把人叫来,我们得好好筹议筹议这事。”璎珞承诺一声,不大会儿,熊嬷嬷、温嬷嬷、悦娘、水秋娘、青枝、银桦、玉叶就都到齐了,李恬叮咛绿莲将府里的环境又说了一遍,环顾着世人直截了当道:“里里外外没一处费心的,我们畴前的合作得调一调,外头人多事多,温嬷嬷一小我顾不过来,这个院子就交给璎珞她们,至于五爷那些红花绿柳,临时不消管,这不是急事,熊嬷嬷去帮温嬷嬷,银桦和玉叶也给你们,再请水先生费操心,端方上头看着些,别让人抓了把柄,这一阵子府里的人只撵不补,如何个管法,你们先筹议出个章程来。”李恬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先就如许吧。”
公然,没多大会儿,礼部就来人颁下诰封,还是例,皇子结婚掉队封郡王,五皇子封了晋安郡王,李恬就是晋安郡王妃,大门口的匾额也一并抬来了,门头上本来就空着等这块新门楣,和四皇子的建安郡王府一样,这块匾额也是官家的御笔。五皇子看着人挂好门楣匾额,让人和李恬说了一声,带着长随小厮出府而去,不晓得干甚么去了。
“这个,”五皇子游移了下:“黄家也不平静,这事你寻黄净节问问……不消管黄家!”五皇子说到一半,又悟到李恬这话里的另一层意义:“你有话明说!不消管黄家,就是官家往我们府里伸手也得打归去,我是说偷偷打归去。”李恬忍着笑别过甚,她还真没阿谁意义,不过他感觉有,说明白了更好,五皇子斜着她道:“你我成了亲,再如何着,伉俪同体,同体就得同心,”五皇子俄然想起早上的那只鸽子,她和他还没同体呢,一股子沉闷涌上来,就有些恶声恶气:“不管如何着,你跟我系在一根绳上,今后有话直说,我没工夫跟你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