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该说的。”红袖打断玉怜的话正色警告道,玉怜忙陪笑道:“我也就是跟姐姐说说,说实话,头一眼看到姐姐,我就感觉姐姐特别可亲,我内心头拿你当我亲姐姐一样看呢,姐姐这都是为了我好,我再不敢了,姐姐放心。”玉怜认错极快:“……姐姐是个实在人,一看就晓得没有坏心眼,有件事,玉怜想请姐姐帮着拿个主张。”
红袖只敢听不出可否的‘嗯’了一声,这个玉怜,看模样也是个心眼多的没处放的,玉怜眉头紧蹙感喟道:“不瞒姐姐说,我娘本来没筹算让我到这府里当差,就是因为我姐夫和乔嬷嬷大儿子说得上话,乔嬷嬷恰好又派到这府上做总管事嬷嬷,我娘这才动了心,想着乔嬷嬷既是总管事嬷嬷,托了她,必定能给我寻份又轻松又面子又很多拿钱的差使,王爷又一贯出了名的风雅,做上两年,说不定能挣出半份嫁奁来,就为了妄图这个,我才进的府。”
大皇子目光明灭,暖和的抬手拍了下五皇子的肩膀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向来没领过差使,不拘领甚么差使,只要用心做好,没有不好的,再说,阿爹那脾气,哪容你挑遴选拣?”
“你想的多了,”大皇子劝了一句:“我们兄弟不比阿爹当时候,再说,他能有甚么好处?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你就这么想,这就是冤枉人了。”
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里,东院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虽说这东院从建院以来,王爷就过来过一趟,也就呆了一刻来钟,王妃不但人一趟没来过,话也一句没说过,更别提管不管的了,可只要晓得她在西院、在这府里,东院打从红袖起,倒是个个屏声敛气,仿佛稍稍大点声,王妃就能听到似的。
红袖起家寻了茶具出来,玉怜坐到炕上,行动谙练美好的点了两杯茶,先捧了一杯递给红袖道:“姐姐尝尝。”红袖接过先闻了闻:“确切是进上的好茶。”
“我从小的志向,就是懒惰安闲一辈子,人各有志么,大哥看中间阿谁红衣舞女,一样的舞步,她就比别人妖娆,她就是老杨的女儿,这门里出身就是不一样……”五皇子的兴趣很快转到了前面的舞女身上,大皇子扫了红衣舞女一眼,笑着摇了点头。两人闲闲说着话,说到本年的吏部考功,大皇子仿佛刚想起来,看了五皇子一眼,稍稍踌躇了下道:“李孝祖本年考功劣等,楼店务一共两个劣等,倒是可贵。”
“嗯,前儿阿爹又提及我们兄弟,说就你和六哥儿不能替他分忧,六哥儿不提,他还小呢,你呢,还筹办这么游手闲下去?”大皇子转了话题,五皇子忧?的用折扇拍了拍头:“我这几天正想这事,这差使领是该领了,不但要替阿爹分忧,也要替大哥分分忧才是,大哥帮我出出主张,你说我领甚么差使好?”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做就让他做去,我可不客气!”五皇子咬牙恨道,大皇子又开解了几句,才算把这事掀过。
“嗯,”五皇子收了折扇,顺手转了一圈背到背后,看了眼远在另一边,正和几个翰林说话的四皇子,眼眶微缩,嘿笑一声道:“这事有甚么好查的?能查出甚么?不消查就明显白白的,归正我内心早就明显白白的了。”大皇子悄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点头没接话,五皇子烦躁的抖开折扇又合上,又斜了眼四皇子恨恨道:“就他那样的,也想学阿爹?也不照镜子看看本身是甚么德行!哼,真当别人都是傻子,都由他摆布?算甚么东西!我向来就没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