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儿阿爹又提及我们兄弟,说就你和六哥儿不能替他分忧,六哥儿不提,他还小呢,你呢,还筹办这么游手闲下去?”大皇子转了话题,五皇子忧?的用折扇拍了拍头:“我这几天正想这事,这差使领是该领了,不但要替阿爹分忧,也要替大哥分分忧才是,大哥帮我出出主张,你说我领甚么差使好?”
“嗯,”五皇子收了折扇,顺手转了一圈背到背后,看了眼远在另一边,正和几个翰林说话的四皇子,眼眶微缩,嘿笑一声道:“这事有甚么好查的?能查出甚么?不消查就明显白白的,归正我内心早就明显白白的了。”大皇子悄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点头没接话,五皇子烦躁的抖开折扇又合上,又斜了眼四皇子恨恨道:“就他那样的,也想学阿爹?也不照镜子看看本身是甚么德行!哼,真当别人都是傻子,都由他摆布?算甚么东西!我向来就没服过他!”
红袖正垂着头细细的绣着幅安然繁华,听到拍门声,见是玉怜,游移了下才让她出去。玉怜仿佛压根没看到红袖的游移,笑容满面举动手里的茶饼子道:“昨儿我娘托人给我送了半块进上的茶饼子,一小我品无趣,我想来想去,就姐姐是个雅人,恰好今儿又余暇,就来寻姐姐品茶说话儿了。”说着,不等红袖答话又摆手笑道:“姐姐快坐,不消姐姐帮手,我但是专门学过点茶的,姐姐尽管奉告我茶具都收在那里就行。”
“我就说姐姐必是识货的雅人。”玉怜寻到知音般又惊又喜又笑道,两人喝了几杯茶,玉怜这才垂垂转入正题:“……王妃真是都雅,怪不得王爷跟王妃那么恩爱。”
“哈!”五皇子一脸的晒笑:“年老是忠诚性子,从不把人往坏处想,你这也是为了我好,我晓得,我这内心明白着呢,行了,我晓得了,这事不过也算过了,今后不提。”
表里命妇们的赏雪宴散了,御花圃内却正诗词歌赋的热烈,五皇子和大皇子站在一处,一边时不时瞄一面前面教坊女弟子的队舞,一边安闲的说着不闲的闲话儿:“……玩月楼的案子一点端倪也没有,我跟阿爹禀过了,”大皇子停了一会儿才徐声接着道:“怕是只能如许不了了之了。”
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里,东院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虽说这东院从建院以来,王爷就过来过一趟,也就呆了一刻来钟,王妃不但人一趟没来过,话也一句没说过,更别提管不管的了,可只要晓得她在西院、在这府里,东院打从红袖起,倒是个个屏声敛气,仿佛稍稍大点声,王妃就能听到似的。
玉怜听的怔怔的看着红袖,红袖看着她接着道:“照王爷畴前的脾气看,这东院的差使真能算得上是轻松面子,你们都是二两银子一个月的一等丫头,很多拿钱这一条也够了,如果畴前在宫里,加上年节的赏的绸缎、金银锞子甚么的,一年也能挣个三四十两银子,可我们这是晋安郡王府,王妃的端方就不晓得了,可我想着,再如何着,一年三十两总归有的,你在这里做上一两年也行,余暇了还能绣绣嫁奁甚么的。”
“你想的多了,”大皇子劝了一句:“我们兄弟不比阿爹当时候,再说,他能有甚么好处?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你就这么想,这就是冤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