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那表叔说王妃的差使不好当,还真是,万嬷嬷明天足足训了小半个时候的话,说王妃有端方,从明天起,不管谁来领灯油蜡烛,都得说清楚用在哪一处,从甚么时候用到甚么时候,都得一笔条记好帐,你看看,这管得也太细了吧,哪家这么点灯的?这哪象王府?就是我们家也没这么算计过。”韩大嫂子想到这记帐的事,内心忍不住一股子怨气,照这么管,她家哪另有蜡烛用?这蜡烛可比油灯好用多了!
王有道眼角抽个不断,好一会儿才咬牙道:“我就不信她敢反了天去!走,到大门口等爷去,我就不信了,没有外帐房,难不成王爷这用度也要从那些娘们手里支取?!”说着,王有道‘呼’的窜起来,背动手直往门房冲畴昔,亲信老高和老陈仓猝跟上,其他十几个帐房眼巴巴看着三人,这外帐房真如果不设了,他们如何办?为了进这间皇子府做帐房,他们可都是挖民气机,走尽门路,端庄花了很多银子啊!
站在最前的丫头下认识的看了眼乔嬷嬷,游移谨慎的上前半步曲膝道:“婢子叫宝燕,本年十八,原在景福宫当差,家里有父母,一个兄长,另有一弟一妹。”
“回王妃,婢子叫玉怜,本年十七了,原在尚食局当差,父亲是玉津园花匠,母亲没领差使,婢子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姐姐已经出嫁,大弟弟跟着父亲学养花,小弟弟年幼,尚未领差使。”
这一群外管事有的光荣、有的迷惑、有的闷气不解,只传闻过不设内帐房的,谁传闻过哪家不设外帐房?外帐房管事王有道更是一口气闷的胸口痛,这叫甚么事儿!难不成今后庄子里的收益、投户的贡献、爷的俸禄等等都让一帮娘们管着?没这个理儿啊!再说,这外帐房不开,本身如何跟上头交代?王有道带着一帮子帐房出到内里,闷气非常的坐在外管事们安息、见人、理事的院子里配房里,烦躁的想着主张,亲信帐房老高踱过来,瞄了瞄摆布,凑畴昔私语道:“我早就跟你说,你还不信,这府里前院底子就没有帐房院子!”
玉叶承诺一声,正要带人退出,李恬仿佛刚想起来似的,抬手止住玉叶笑道:“另有件要紧的事,差点忘了,绿莲记取,从明天起,红袖女人的月例加到五两,嗯,再加两个小丫头的份例给她,人让她本身挑,月钱么,一人一个月五百钱吧,玉叶顺道跟红袖女人说一声。”
东院里,红袖浑身有力的看着一溜儿站在本身面前的八朵鲜花,只感觉连哭也哭不出来了,王妃俄然给她涨了月钱,添了两个小丫头,又把这一堆来源不明的丫头送到她手里调教,王妃到底是甚么意义?六合知己,她真连五爷的边也没沾过啊!
李恬目光从玉怜身上移开,看着第三朵花表示她接着说,一起说下来,这八朵花不是跟景福宫渊源深厚,就是和东阳郡王府脱不开干系,就这么被李恬当众细细扒了个洁净,乔嬷嬷只感觉太阳穴处突突跳的仿佛要爆开来,只跳得她头晕恶心眼发花,几近站立不住。
“嫁了林家。”玉怜不如何安闲的含混道,李恬笑盈盈道:“是东阳郡王府林大管家家么?”
“姐姐嫁到的哪家?”
乔嬷嬷怔怔的看着李恬,满屋子的管事婆子们也怔怔的看着李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加到五两,再两个丫头,这是姨娘的例了!
“没甚么事,”韩大嫂子解下当差的衣服一边谨慎折好,一边解释道:“王妃明天召管事嬷嬷发话了,甚么人甚么时候在甚么处所管甚么事,管事嬷嬷们分的清清楚楚,我们也分的清楚,这十天我分的上半夜当班。”古德庆听她如此说,微微松了口气,为了她这份差使,他足足花了二三十两银子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