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郡王府里,孙老夫人半闭着眼睛,凝神听婆子一趟趟不断的回禀着又过了哪些嫁奁,只听的内心黯但是不安,她和林老夫人自幼交好,当初的宁远侯府,她即使不是了如指掌,也是一清二楚,林老夫人和李恬母亲那两份嫁奁,她算过多少回,哪有这么多?也就明天这份嫁奁十之二三,现在竟能蕃殖出如此之多,林老夫人竟如此善于运营,林老夫人说过好些回,若论运营,恬姐儿是青出于蓝……孙老夫民气里一阵怜惜,四哥儿如有如许的助力,哪还会愁银钱呢?!
郭推官不断的用袖子擦着满头大汗,看着一样满头大汗的幕僚洪先生苦笑道:“怪不得当年宁远侯府那兄弟两个下那样的狠手,李家小娘子这嫁奁……”郭推官转头看了眼比前头金器更刺眼的玉器步队,咧着嘴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洪先生直直的看着从面前颠末的一摞大小不一的古玉鼎,叹了口气道:“怪不得嫁了五爷,就冲这份嫁奁……”
“再看看前面,这才一个多时候,明天听王大掌柜说,为了抬嫁奁,他把都城统统行熟行里的人都雇下了,说得过到午后,这才一个多时候,再看看。”黄净节不如何有掌控的解释道,有些悔怨没早点打发人去要份嫁奁册子,这嫁奁过的让人胆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