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夫人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多数也是因为我常日里给她的是本性荏弱、有力计算的印象,几次绵里藏针都被我哑忍不发。她大略以为我是个绵软的,这才来我屋里借见我之名来见萧王。如果萧王昨日歇在阮良娣处,我谅她不敢直接跑到庆颐馆去。人善被人欺么?公然柿子都是软的好吃。
一件一件的褪去衣物,跨进浴桶里,缓缓将本身浸入水中,不由舒畅的长叹了口气。
身下是绵软的被褥,比之更娇软的是我柔若无骨的身子。
闷笑声再度重新顶传来。
他还穿戴不及换下的明光铠,铠甲紧挨在我暴露的皮肤上,尚带着室外寒冬的冰冷,激得我起了一阵颤栗。
伸手将他的胳膊悄悄推到一边,转头见窗外非常敞亮,时候已不早了。昨日原觉得萧王会去阮良娣那边歇了,不想却来了多福轩,只怕前面的日子全部王府都要醋海翻波了。
屋里鎏弓足斑纹熏笼里沉水小料的香味愈发浓烈起来。
萧王快速展开眼睛,嘲笑道:“堇夫人端方更加好了!叫小德子去将她打发了。”
堇夫人本日实在大为分歧。
“晓得。再睡会儿。”
侧转了身子看熟睡中的萧王:眉眼俊朗,唇角微翘,睡得非常苦涩。
粗糙的大掌伸过来直接握住了……
我有些奇特的昂首。
我皱着眉心,手指抵在他胸口,声音都不像本身的,断断续续的细语道:“王爷……放……过妾身吧。”
萧王有些孔殷的将我按倒在床榻上。
过得半晌,赤芙隔着帐子小声禀道:“堇夫人来了,非要见昭训。婢子们拦不住。”
……
都说利令智昏,情爱何尝不是如此。
遂将跟前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外间临时没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闻声门帘甩动的声音。想来是堇夫人等了一会儿见萧王不作声,遂打了帘子出去了。
他额头已经冒出精密的汗珠,在烛光里闪着晶莹的光,咬牙挤出话来:“说了不放。一辈子也……不放的。”
我微微点头,一脸无辜:“妾身能够不要理睬她们,可这腹中空空倒是不能不睬会的了。”
我便也跟着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你再睡会就是。别理她们。”
较着的刺痛中异化的无可名状的愉悦感使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嗟叹声却仍然从唇瓣中逸出。
懒洋洋的用水将玩皮不去的花瓣冲了下来,酒力上脑的我记起曾偷看过的一阙艳词来,喃喃低语道:“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昏黄酒力微;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回到房里,翠浓已经带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但是目光落在桃红色的团花锦被上,便记起昨夜里被翻红浪的荒唐,脸上又建议烫来。
“王爷,堇仪不知王爷在此,这便辞职。”是堇夫人朝着阁房的有些拔高的声音。
见我醒了,萧王便道:“如何在这里睡着,也不怕着凉?”
萧王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靠在软木头枕上,从水里抬起手掌托起几瓣,凑在鼻端:媚香入脾。
强撑着去看了赤芙,叮嘱她好好养着。
湛露忙应下了。和映红一起将我扶出福禧堂,乘小轿回了多福轩。
现在竟如许密切。
环绕着一室的含混不明。
好重。
……
大手从被子上面抚上了不着片缕的腰肢。
赤芙略顿了顿,应下后去了外间。
两人梳洗后,赤芙带人将不知算作早膳还是午膳的炊事安设好了。
翻天覆地的混乱。
顺手将手中花瓣抖落水中,荡起一圈儿波纹。
我从速闭上眼睛装睡。
小德子有些恼了,“王爷晓得您在外边。不消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