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芙忙将他推了出去。
思及此处，我对昌若将我身份奉告旁人的一点不悦也烟消云散了。叮咛赤芙让他起来发言。
赤芙不附和志：“蜜斯要去那边么？”
我点头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事关严峻，我又不好假手于向川。只要亲手交给抱朴让他转交给昌若，才气放心些。”
我看一眼纨素，笑道：“要不我们他日再来瞧阮姐姐吧。”
我和纨素行至庆颐馆快意门外，早有小丫环报了出来。
“谢至公子之事如何了？”我在椅子上坐下后便问他。
想起匣子里的手札，想起昌若，下了决计道：“此事牵涉甚多又迫在眉睫，就这么安排吧。”
垂下头，手中茶盏盖儿在碗沿上无认识的划着，我又问的细了些：“角门和马房当时安设的顾府旧仆是谁？”
之前威帝赐死林婉仪的动静传来王府的时候，萧王正带着府中姬妾行菊花令，曾安抚阮硕人暗卫去往宫中不是走的她监门府族兄的门路。是以我才有这一问。
又过了一会儿，院中没了动静，桑柔笑吟吟的出去请了我们去正房。
桑柔赶紧笑道：“看婢子笨口拙舌的没说清楚，良娣家里兄弟来了，是以才请二位稍待。不过已经来了半日要告别了。良娣这几日病着只能闷在屋子里，正盼着有姐妹来讲说话儿呢。”
经他这么一提，我记起确切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昌若来我家中时带着他，我见他刚总角却恰好要在昌若身边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来，不由好笑便问他名字。
我清算了狼籍的心，悄悄点头。
赤芙应下了。却又有些踌躇的看我一眼，游移着想说甚么。
“如此甚好。你知会龚二家的，明日她当值的时候，借她处所一用。”
但是不过说了这几句话，就伏在榻上咳嗽起来。
倒是纨素经常来与我作伴。偶然候见我苦衷重重的模样，便打趣几句。这日拉了我一同去看阮良娣。入冬以来，阮良娣咳嗽的宿疾便犯了。
与纨素在东配房稍等了一会儿，就闻声正房门口响起男人告别的声音。我与纨素对视一眼，皆收了声音不再说话，唯恐让人闻声有内眷在此不铛铛。
而后数日，堇夫人来过一次，问过宫中动静和萧王战况，闲话几句也就走了，对账册中的忽略只字不提――倒也是，莫非向我负荆请罪么，我既然不提，她天然乐得丢开。
阮硕人便靠着两个弹墨大迎枕坐着，又叮咛晴温和桑柔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