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见莞夫人对菊花的观点不凡,想来也是爱菊之人。现现在的报酬了赏菊,确是人力砥砺过量,反失了菊花本味。《澄怀录》上说,’秋采甘菊花,贮以布囊,作枕用,能清头子,去邪秽。’因着这个原因,纨素平日里便爱用这个。想着或许夫人也喜好,特地亲手赶做了一个。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第二日早夙起来,筹办去看萧王。
“酉时初了。夫人可要歇歇?太医过会子应当到了。”
我便问她刚才情急之下语焉不详之处,“昨日你家人来报,可有说是哪四位太医?你外祖府上是哪位被下了大狱?”
我回想起从宝华寺返来后的那一场风寒,若不是盛副使半途接办,倒不知堇夫人和曹太医那边会把我置于何种地步。
见我要行礼,赶紧上前扶了我不让我行礼,口中道:“莞夫人不成。昨日得莞夫人的缘分,才气在王爷面前得脸。纨素心中感激,才走这一趟。如何能受夫人的礼呢。”
纨素正拿帕子擦眼泪,听我问便点了点头,“白叟家平生醉心医学,从不去涉纷争,没想光临老了,还是没避开宫中祸事。”
本日赐死林婉仪,想来威帝对叠秀山上的人、事如何措置已理清了思路。可事发时候不在山上、却又已经下了狱的太医们前面如何措置,大抵还没人敢去皇上面前提个醒,万一逆了圣意,无谓让自家触了霉头。
斯须连娣儿引了徐氏纨素出去,她在离我五步远便愣住,婷婷一拜。
回了多福轩,方感觉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午宴时候颇费精力在诸位美人身上,好菜虽多却都是浅尝辄止。
纨素目含悲切,“就是我外祖父,太病院副使盛夷安。其他三位是当值的白姓、刘姓、孙姓三位太医。昨日外祖未归家,家人先觉得是有事担搁了,厥后得了动静便去探听。太病院正使白景问大人本身堂侄也连累此中,却对我外祖家人避而不见,想来这事情不太简朴。我家人再去宫中內监那边探动静,人家只说和宫中朱紫相干,旁的再未几说,连拜托美言的银子也没敢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