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持续行令,忽见晋安行色仓促来在花厅外十步远,喊了小德子畴昔私语。
我沉默,俄然有些意兴阑珊――不患寡而患不均,萧王的爱宠,必定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
那镯子是金丝编织的软镯,上面缀着绿豆大小的累累金玲,这会儿一起收回温和动听的声音。间或异化了美人们严峻的催促、推让声。
她的话叫我心中更明白,自本日起,在府中我已与阮良娣并立――在外她是良娣,可在王府内我更是萧王新宠。只是,我缓慢的看了眼堇夫人的方向,临时收敛了心神。
昂首见徐氏侍女已在花厅诸人中间为她安设好琴,并点了香,徐氏正端坐凝神,我便微合了眼,只看入耳是何音。
徐氏谢过萧王,款款回了坐位。其他美人对她或多或少有些恋慕或妒忌,有些性子浅些的,立时就在脸上摆了出来。
接过湛露抱来的雪奴儿。这小东西夙来爱娇的,便拿头蹭我的手,我悄悄敲了它一下才消停些,伏在我膝上温馨了。我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悄悄抚弄着雪奴儿柔嫩的外相。
我看萧王以手支颐,却也微阖双目,保持着一样的姿式有一会儿了,多数已被琴曲吸引,正侧耳聆听。不由微浅笑了。
见阮硕人和萧王都煞有兴趣,我便表示琉璃去折了支开得恰好的金龄菊出去。
徐氏抿唇一笑,略蹲下身子。萧王便将手中花儿簪在她鬓角――公然与她本来的打扮相得益彰。
我不由看了阮良娣一眼――本来她倒也不是一味的拈酸、算计,亦有公允之处,于琴音上的成就也非等闲。
萧王神情松快,表情极好的模样,抬手招徐氏,“你过来。”
回过神来,向萧王言道:“王爷和阮姐姐既然交口奖饰,必是好的了。那王爷看这彩头……”
向厅内早住了筷箸的世人道:“既是小莞的发起,那我就忝作令官了。一会儿我背向大师,摇脱手上的金玲为信,如果金玲声停时,这朵花儿在谁手里,谁就得为大师助个兴,如果大师都喝采,那便能得了彩头。不知诸位姐妹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