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御天香：北宋女官香药帝国 > 第67章 夜会
郑滢浅笑道：“不好，若调派内侍，妾就无见官家的来由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方才有人启门出去，在帘外坐下。
刘清菁道：“详细景象我也不清楚，是以遣人去找个圣瑞宫的内臣来问。稍后圣瑞宫内臣会来这小殿，你且在此等等，我去佛阁诵诵经，待人来了我再下来。”
蕙罗等了一个多时候还不见人来。那小殿是在建国初年太后所居的宫室根本上补葺的，仍保持着宋初形制，须席地而坐，身后有屏风，面前垂帘幕。蕙罗雅坐久了感觉腰酸，遂靠着坐席边一弯隐几小憩。
这的确比赤身*透露于日光下更令人感觉无处藏身，蕙罗恨不得立即就死了，以摆脱其间难以开口应对的窘境。
斯须，刘清菁返来，看看服饰整齐，但神情郁郁的蕙罗，讶然问：“他就如许走了？”
郑滢沉默。
“大王请回罢，此地不宜久留。”蕙罗终究突破沉默，道，“奴家蒲柳贱质，原不配大王牵挂至此。”
郑滢考虑半日，想了很多不宜让蕙罗为赵佶掌巾栉的来由。夜间从福宁殿内侍那边得知赵佶在崇政殿批阅章疏，便携了夜宵点心前去。
郑滢道：“之前周尚服与臣妾商讨,是如许定的。”
“随时皆可，”赵佶笑道：“不过，须先请元符皇后同意放人。”
见郑滢冷静不语，赵佶又问她：“你本日来可另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向宗良是向太后之弟。
郑滢惊奇道：“竟有这等事？官家晓得么？”
他循着她足踝一起往上，从前面搂住她，按捺住她的挣扎，低首在她耳边说：“我晓得你的心机。固然我不介怀再上一次邸报，但想必你也不会情愿为一时之欢赔掉你我性命……我玄月三日就要出宫外居了，就此与你道个别罢。你是个好女人，不管有没有我，都会有出色的人生，一事无成的我，也配不上你。我会当真想想今后该做甚么，如何做。但愿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会有很好的答案。”
翌日太后召郑滢入其寝阁,与之密谈道：“沈蕙罗既升典饰，但是要给官家梳头？”
那人微微点头。
周尚服欠身道：“娘娘，福宁殿巾栉一贯是由司饰司较高品阶的女官执掌，现在郑司饰既为娘子，自不宜再劳累，以下就是沈典饰了，倒不是官家决计要抢奉侍娘娘的人。还望娘娘恩准，臣妾会为娘娘再择一名技艺超群者来元符宫服侍。”
周尚服含笑道：“妾会将娘娘的意义转告官家。”
蕙罗承诺。傍晚后再来，刘清菁带她来到元符宫□小殿，很严厉地对她道：“十二大王病了，你晓得么？”
殿内有一阵奥妙的难堪，罗幕前后情思涌动，却谁也没褰帘越界。
那人缓缓开了口：“我没病。”
赵佶道：“目前不知。刚过完中秋节，过几天再说罢。”
赵佶见她到来也很欢畅，亲身离席相迎，搀扶她坐下，温言道：“你身怀六甲，轻易劳累，无事别走动了，有物要送来，差个内侍便是。”
刘清菁不忿道：“他喜好的该不会是男人罢？”
她羞恼之下回身就往里躲，他恰好于此时掀帘，俯身抓住了她一只足踝。她扑倒在席面上，冒死踢打挣扎，他却稳稳捏住，并不放手。
蕙罗一咬牙：“我不喜好大王，大王不值得为我以身犯险。”
赵似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周尚服和刘清菁随后接踵将这决定奉告蕙罗，蕙罗颇感不测，但见连刘清菁都承诺了，自知没法挽回，亦只能接管。想到不知将来与赵佶相处是何景象，不免忧心忡忡。
郑滢惊诧问：“他们犯甚么错了？”
仿佛是赵似的声音。蕙罗敏捷膝行几步至帘前，透过帘幕公然瞥见了赵似的端倪，顿时又喜又忧：“你如何会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