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群纨绔弟子若无旁人的哈哈大笑,领头的特鲁更是一脸阴鸷的嘲笑。
神湮夜回身看向特鲁一行人,眼神里有着不屑与鄙夷。
全部行动产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世人都一脸板滞望着台上的神湮夜和倒在地上不竭痛呼的壮汉。
“接下来去那里呢?”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产生过一样,神湮夜问道。
与此同时,神湮夜的手已经探到壮汉的脊椎,覆着六合之源的手重而易举的穿过了壮汉的防护负气,五指深深掐入了壮汉的肉中,只需稍稍一提——
壮汉以一种诡异的姿式扭着身材,双手颤抖着,喉咙里翻滚着野兽般的低吼,土棕色的负气固结成一个个颗粒,迟缓的钻入了他的后背。只闻声咔嗒咔嗒一阵声音,壮汉站直了身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比刚才又高了些。
“啊……”壮汉固然被扭了脊椎,但是毕竟是修炼防备的土系斗士,即便半边身子疼痛不已,也还是脸孔狰狞的站了起来。
“噗”神湮夜狠狠被击飞在地,鲜红的血液洒落在地。
壮汉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紧促的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周身升起一团棕色尘雾。
忽的,一阵虚无缥缈的铃铛声在耳边响起,忽远忽近,如有若无。
壮汉深吸一口气,一双像锤子般的手紧紧握着,山普通的身子不竭颤抖,狠狠一蹬,向神湮夜冲了过来,直让全部擂台都震惊起来。
而台下的人只见神湮夜手臂上墨色一闪,不由暗中嘲笑,一个力量都固结不了的散级中阶,也想越星应战,真是幼年浮滑,怕是甚么门派里未见过大世面的弟子,不自量力,待会可就得刻苦头咯!
壮汉已动杀心,她也不必顾忌甚么。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的残暴。
神湮夜眼底闪过莫名的光芒,世人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直窜脑门。
“哦?暗黑负气的小家伙”擂台不远处一家酒楼包厢中,一个满身覆盖在暗红色大氅中的人饶有兴趣的嘟哝了一句,声音如同少年般明朗动听,可袍下伸出的手却如同枯骨普通可怖。
神湮夜被击退至三四米,只觉腹部一阵疼痛,面前发黑,喉咙里翻滚着铁锈味的血液,半跪在地。
肝脏位于右肋下部,此处骨头也最细脆,轻易折断。折断的肋骨很轻易刺破内脏。
“去卖场吧卖场!”梵把绿萼捧在脸前,小熊猫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神湮夜。
看着神湮夜一行人渐行渐远,特鲁不怒反笑:“要跟我玩是么,这个游戏,我可不会输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壮汉一脸癫狂,嘲笑神湮夜的不自量力。
壮汉忍痛提气挺身而起,抬手一扭竟把脱位的下巴骨拼了归去。
这么轻易就被激愤了吗?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都说土系之人慎重如山,本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不过,正合她意。
远处暗巷的角落里黑影一闪而过,淡褐色的眼眸里寒光一闪而过,带起夜里的无穷杀机。
神湮夜平了平翻滚的血气,握紧拳头,摇摇摆晃站了起来。壮汉歪着身子,眼神凌冽,恨不能把神湮夜生吞活剥。
壮汉的下巴收回咔哒一声,腾空而倒,收回一声巨响。台下收回一片唏嘘。
梵如有所思地沉吟一下,跟燕君棠互换了一个眼神,火韵微微睁大美目,握紧了自家主子的手。
壮汉双手一错,试图抓住神湮夜的左肩制止她错身遁藏。
神湮夜的眼睛不谨慎瞄到步队温馨的凤凰主仆,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如果引发了各大权势的重视,就只能有两种成果,一是被拉拢作为后备力量,二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没有了澹鵺在身边安定她的心神,搏斗以后骨子里号令的杀意几近要把她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