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素不缺美女,我幼年时好色,有一回帮老妈卖咸菜,路过“姐妹”发廊,见里边的女孩露腿亮腰,性感得揉捏出水,瞅得双眼血液翻滚。老妈明察秋毫,揪住我的衣领拽回老屋,直戳鼻梁骨说:“有啥值得看的。”现在深谙世事,方知老妈说的是操行,操行决定一个女人的良好。当初老妈严峻冲动,想来并非勒令制止,而是循循善诱。
我用心编造差价,不过让他无益可寻。陈永胜也非真傻,每瓶酒净赚二十,于他举手之劳。话说到这份上,就看他作何反应,这年初不能双方面求人,阛阓潜法则,没有哀告买单,只要好处分派,谁抛钓饵谁就是主控。沉默半晌,陈永胜突的一笑,说:“我先做内部事情,转头再给你动静。”合上电话,我回身叫罗小米:“把计算器扔来。”死妮子刚穿上内衣,曲线美好灵动,使得活力的模样也性感无敌:“你娃耍昏头了?本蜜斯又不是你请的秘书!”我连连赔罪:“赋性难移赋性难移,我觉得是在公司呢。”干发卖这行,坐班是件苦差,寥寂透顶常拿文员逗乐,若然黏糊得近了,言行肆无顾忌。我给张芳打过两次盒饭,买过一回德芙巧克力,一来二去相互认作损友。我偶然事情繁忙,本身又懒得解缆,就笑嘻嘻地喊她:“芳芳,去,给哥哥倒杯水。”
躲进报亭才觉衣领已湿,念及吴倩母亲作为,凉意如波澜翻滚。寻求吴倩的男人很多,论挨次我排二十八号,数字同我春秋惊人符合。且说吴倩这妮,薄施脂粉尽有容颜,不学妖娆天然丰韵;平素不喜灯红酒,闲时爱看圣贤书。这等本质博众生爱好,自是人之常情。上海这座欲望都会,貌似崇高实则俗艳,低调妇女已然未几,更不消说妙龄少女。我曾问吴倩:“排我前面的都是些啥人物。”吴倩说:“最好的开劳斯莱斯,最差的也开宝来。”细问学问凹凸,她颇不耐烦,“那些个有钱的,粗人俗人!不是官宦之子就是商贾以后,要捞个文凭还不简朴?”我算三无职员,听来颇伤自负,可吴倩立作转折:“放心吧,就算他们是李嘉诚、博士后的祖宗又如何,本蜜斯全瞧不上,你有辆摩托就行了,闲时带我逛逛,我坐后边搂着你,呼吸春季的气味吹吹夏天的风。”
1997年重庆直辖以来,植物生长健旺刚烈,静物演变迅猛如豹。白叟已不适应节拍,退居二线三线,上公园打太极,下茶社论棋牌,一杯茶一上午,一张报一傍晚。年青人奋力逢迎,挣房买车,娶妻炒股,风风火火赶超轻轨列车。我现在年富力强,活塞活动方才开启,心境却已龙钟老态。搂着洁白如玉的罗小米,想年青几年就这般过了,屋子再新也会旧,老婆再美也要衰,何必追名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