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这位老奸大奸的上校还藏有一着奥妙绝杀,他为坤沙筹办了十数架美军最早进的“黑鹰”武装直升机。
“不对――莫非是他!”田龙刚躺下,旋即又欠起家子,“莫非是杀死玛泰原副官的阿谁刀疤脸,癞象的朋友?”一经回想起丛林里溪河边那次凶杀,脑海中那戴太阳镜人的漠糊脸孔就清楚明朗起来。
田龙没去与玛泰他们为伍,吃了饭就单独呆在一间房里睡觉。明天贰表情极度不佳,加上屁股大腿根擦破了皮很不舒畅,就早早躺床上歇息。
特别联队总计六个分队四百八十号人。现在,玛泰与田龙带着一分队,押运着约二吨海洛因,在林间密道行进;其他分队也押运数量不等的海洛因,别离从掸帮、克耶帮属地越境泰国,在清迈汇合,汇合后再经一条奥妙通道抵南海暹逻湾。
玛泰、田龙他们人多,包租了全部夜巢堆栈。玛泰、田龙、分队的头儿另有小头子们住前面,其他的兄弟就只好委曲住前楼了。这一住下来,这伙乔装打扮的马帮就暴露了放荡不羁的匪性,搂女人调笑,捏鼻子灌酒,啃鸡吃肉,大喊小叫,楞把夜巢堆栈闹了个底朝天。好几天都在深山老林钻,跟野兽似的吃不好睡不好,到了这是该得轻松轻松,享用享用了。玛泰这家伙也好玩,非旦不管束制约,本身倒率先放纵起来,他部下这帮弟兄乐起来当然更加肆无顾忌了。
夜巢堆栈前面靠江边,窗下有一片蕉林,四周用木桩刺篱圈围,内里前后摆列两栋条形木楼。楼分两层,楼上是客人寝室,楼下是喂牲口的厩房。前栋楼是浅显客房,楼上一水通铺,多是小商小贩留宿;后栋楼则是单间隔室,僻静温馨,天然是供有钱人玩女人的和顺窝。
睡好久却又不能入眠,干脆翻身坐起抽烟。他懒得点亮,屋内黑灯瞎火的,唯有一星明灭的烟头在燃红。赶路时他甚么也没想,现在静下来了,思路倒如四月间大水众多的澜沧江,湍急狼籍,一忽儿思念馨姑,一忽儿忆起故国亲人,一忽儿又想到豹子、熊三……乍地,白日在贡钦镇巷口瞧见的那戴太阳镜的男人又冒出在脑海。田龙不由满腹猜疑,那人很面善,可在异国他乡又怎会有面善的熟人呢?这不活见鬼了!任他绞尽脑汁思了又想,始终想不出个以是然,便干脆不想了,揿灭烟蒂,重新放下身子。
当晚,玛泰、田龙一干人榻宿在贡钦镇夜巢堆栈。
田龙自从偷渡以来,还是第一次到这熙攘的集市。他东瞧一会,西瞅一阵,正看得热烈,街边冷巷兀突伸出个脑袋在窥测。田龙开初觉得又是个老鼠小贩,可那小贩却与众分歧的戴架雷朋太阳镜,镜片下仿佛粉饰着一道刀疤。此人有些面善,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只得奇特地将这事闷在内心,暗自测度。
“你们出去!”田龙冲那两个女人说,然后从床角抓起玛泰的微型冲锋枪扔给他,“快起来,今晚要出事!”
一起上,玛泰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还是是那副公子哥儿的朗当相。他骑匹又高又壮的黑马,点头晃脑的哼着一首有些低俗淫秽的俚歌,很落拓,很得意。私运毒品于玛泰是家常便饭,轻车熟路了,何况沿途的哨卡,缉毒差人,早已被重金贿赂拉拢,就算有个别没办理到的,也慑于坤沙无孔不入的权势和狠毒手腕焉敢出头露面。因之,玛泰何惧之有?
玛泰、田龙另有分队的几十号武装押运,牵着十多头骡马,乔装成发卖小商品的马帮,在密林里钻了几天,朝萨尔温江边的贡钦镇进发。固然玛泰、田龙他们改了头换了面,但谁见了都不会信赖这是一支端庄的马帮商队,因为每匹骡马驮的麻袋边,皆插有一把用布包裹着的一块不法则的长条玩意,有点兵器知识的人一瞧就晓得,是二指姆一动就要性命的那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