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也敏捷表态:“我跟奕哥拖着他们,你们快走!”
我不大能了解,他对本身都如许狠。
这一棍下去,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我乃至想到,假定要把我交给姜导,我应当用甚么体例先本身告终本身。要不然,我给他制造了这么多的费事,这么多次让蓝纯乃至许家明给他打脸,他绝对有无数种体例让我生不如死。
我的心略微安宁下来。
我手里还抓着一把上了膛拉了保险栓的枪。许家明的车子开得缓慢,驶脱手枪的射程也就是一刹时的事。我没偶然候思虑了,紧紧咬着嘴唇,举起手枪,对准阿谁手持铁棍的人,扣动扳机。
如许冗长的对峙不晓得持续了多久,或许只要一分钟,但又仿佛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我身材生硬地保持着被勒迫的姿势,我不晓得下一刻对方到底是会直接一枪崩了我,还是拿我来威胁许家明,或者把我绑归去威胁蓝纯,还是交给姜导措置。我才十七岁,我逃离安县,才一年多的时候。
他一只手解腰带,但好一会儿也没脱下来,“你就不能来帮个忙?”
我闻声“噗”的一声,像是熟透的西红柿被踩爆的声音,然后,我脑后冷硬的枪口俄然移开了。我惊骇地回过甚去,瞥见我身后阿谁戴着玄色口罩的男人正软软地瘫倒下去,他手里的枪也落到地上,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他背后的身下正敏捷地流出很多很多殷红的黏稠的血液,氛围中满满都是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