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县令一时语塞。
“至于名声?”她轻笑,眸子中闪动着奇特的寒光:“我连存亡尚且不怕,又怎会在乎这一点蝇头微利、蜗角浮名?”
……
旧林也捋起袖子,从隔壁借来木钉和锤甲等物,筹办将破坏的桌椅补葺一番,刘大娘也帮手清理起来。
……
“哎,惨喽惨喽!”
黄县令捻了捻小胡子,虚着眼一抬下巴,表示一旁的师爷将陆浅葱的状纸拿上来。陆浅葱的字非常清秀标致,论述层次清楚,很有文采,黄县令一时有些吃惊,他大略的扫了一眼状纸,便叮咛道:“传何氏和其兄何二。”
陆浅葱口鼻流血,她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她吃力睁着视野恍惚的眼,半响才看清面前这一袭白衣是谁。
“不消说,这场官司定是她败。”
陆浅葱嘲笑一声,直视黄县令道:“敢问大人,您有甚么证据证明我勾搭在先?”
旧林和故渊站在人群中,闻声有人群情道:“这陆小娘子是不是傻,何二那样的人,连县太爷都不敢招惹,她竟敢来状告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验也能够。”何氏又阴冷一笑,神情更加放肆起来:“你撤回状告,今后远走他乡,我便不与你计算。”
黄县令收了何二的贿赂,本就心虚,现在听外头民怨沸腾,纷繁为陆浅葱打抱不平,他只好软下声音,干咳道:“如果陆氏勾引何氏丈夫在先,坐实了通奸罪,那何二带头砸店,也不过是讨还公道罢了,能够谅解……”
故渊听得暗自咬牙,悄悄拉了拉旧林的衣袖,愤然道:“师兄,师父甚么时候返来?”
“那县太爷和何氏眉来眼去的,定是何二暗里打通县衙了……”
陆浅葱双手托着状纸,背脊挺直跪于庭上,一字一句铿锵道:“民女汴京陆氏,状告泥瓦匠宋忠妻何氏及其兄长何二!”
那两名衙役还待脱手,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铮的一声擦着两名衙役的衣裳,钉进黄县令身后的墙壁中,黄县令惨叫一声,当即吓得从县令椅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