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酒香也难掩一地的血腥气,赵徵一愣,随即错愕的奔向后院,吼道:“浅葱!”
痛恨使她丢失了方向,让她变成了曾经本身最讨厌的人:明着一盆火,公开一把刀……这实在是很伤害的。
沉鱼落雁两姐妹也在,俱是坐在竹屋前的台阶上拭刀,见到陆浅葱到来,两人还刀入鞘,站起家来冷冷的望着来人,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傲无双。
顿了顿,他的视野掉向一旁,望着深不见绝顶的竹林,轻声反复道:“没有。”
乌山古木参天,白雪班驳,氤氲的冷雾满盈,喧闹得唯有飞鸟振翅和踏雪的声音。陆浅葱顺着青石巷子盘曲前行,爬到半山腰,模糊可见一片清幽矗立的竹林,往竹林深处再走一刻钟,便模糊可瞥见一座围着藤蔓和篱笆的小院,院中竹屋三两座,有炊烟袅袅,喧闹而温馨。
陆浅葱极低的‘哦’了一声,生性敏感的她又怎会看不出江之鲤有苦衷?她不知该如何安抚,也没有资格去安抚,只好将手中的布包和酒坛塞到他手里,垂下眼道:“给你的。”
陆浅葱半躺在他怀里,不动也不挣扎,只睁着一双疏离的眼睛愣愣的望向天空。赵徵俄然想起和离前那一天,陆浅葱也是这么灵巧的任他摆布,而当他沾沾自喜,觉得她终究屈就的时候,她却出人料想的给了本身致命的一击……
陆浅葱不知为何有些严峻。见到那件极新的月白袍子时,江之鲤较着眼睛一亮,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他欢畅道:“给我做的?”
出门没走两步,便遇见了出门返来的赵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