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响雷劈下,震耳欲聋。女人惨叫一声,颠仆在地。
“我没有罪,没有罪,你为甚么杀我……你为甚么要杀我呢?”
天上掉馅饼啦!才升天就让我得了这么一座仙山!紫灵上仙犯法犯得可真是时候啊,赶明儿最好天帝也去犯个罪儿夺职,然后本女人就替了帝君的职位……
话说那日,阳光暖融融的,晒得人昏昏欲睡,她便在蓬莱仙树下的藤椅上打起了小盹儿。本来还想让小仙儿们来给她摇摇扇子,无法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回应,只好作罢。
血肉恍惚的脸非常狰狞,加上她眼中那刹时放出的幽光,青衣人骇怪地连退几步,觉得女人要与他搏命一搏,便毫无踌躇地一剑挥去。
吧唧――!
总之,做神仙做到她这个份上,也不知是失利还是荣幸。
蓬莱上仙咽了咽口水,衡量利弊后艰巨地点点头,“好、好吧!不过事前声明!教坏了孩子可不准给我小鞋穿!”
长思山上一片血海。
年青的青衣仙道对上她惊骇的黑眸,忽的心弦一动……忙默念清心咒,将对她的最后一丝邪念完整撵走。
没错,你没有听错!面前这个一脸欠揍样儿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
她狂喜,感激地握住老君的双手猛力摇摆,涕零道,“谢了,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怀想的!”
正此时,地上的女人仿佛想起了甚么,本来绝望的眼睛刹时亮起一丝光彩,挣扎着扑向青衣人,口间断断续续念叨,“你别杀我,我是……我是……”
绝望过后,她认命得弯下身,朝这仇恨家点头哈腰道:
她在扯翻了第一个仙徒,推倒了第二个仙徒,吓跑了第三个仙徒后,胜利地压在了第四个仙徒的身上……少年的身材被她压住,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惊奇,怔怔地看着身上的女人,而她也瞪大牛眼望着他。
然后,灰飞烟灭,神灵俱散。只是连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眼睛还是澄彻,没有一丝的痛恨。
满脸血污的女人顾不得捂住被天雷劈得血肉恍惚的脸,踉跄着死命奔驰,疾风卷起她飘长的黑发,错愕的脚步踩碎树叶的沙沙声,如同将无数人的头骨碎裂的声音,毛骨悚然。而那女人的身后,天眼紧逼不舍。
她暗自好笑,那语气咋和“你已有了身孕,天然要入嫁我府,分歧适呆在青楼”似的。想了想,她以手覆腹,没心没肺地笑道,“儿啊,你爹爹终究来接我们了。”
上天后,众仙叽里呱啦群情着该给她封甚么职务好,又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她看了半响,她披头披发站在云霄宝殿上半天没人理,无聊得很,因而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想甚么呢!死丫头,当真点!”
她正腹诽间,老君撩起衣袍坐下,笑眯眯靠在老爷椅上摇来晃去,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上仙被他看得内心发毛,正要出声扣问,老君说话了。
题目不在于她收了谁做门徒,而是――在有东鬼帝、紫微星君、九天玄女、子墨上仙这些重量级合作敌手中,那孩子,竟然……选了她做师父!
仙雾环绕处,子墨上仙还是一袭青袍,度量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狐狸,发尾处系着一条暗青纹发带,长相虽不如老君姣美,却显得仙姿超脱,有一种空灵缥缈之美。
“嗯,有些光阴了。”老君将椅子摇得嘎吱作响,“该收个门徒了。”
天帝沉吟半晌,点点头,一锤定音!
太上老君低骂一声,后脑勺被他猛地一拍,巨大的蓬莱上仙一个趔趄向前栽去!
“……”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要不是本年其他神仙太忙,凑不敷人数,你觉得我情愿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