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汗青性’的一件大事,那个不知?只不过想不到,女娲尊神最后所创的人竟是你这般胡涂模样。”敖歌嘻嘻笑一声,凑到上仙面前奥秘兮兮道,“我说,你压在长思山下上万年都没动静,如何就俄然醒了呢?”
“师父先歇着,弟子去泡醒酒茶。”小白将上仙扶到床上,垂下的刘海挡住了他灵动滑头的眼睛。上仙松了头发和外套侧卧在温馨疏松的床上,唔,坚固的被子应当是小白拿出去晒了的原因。上仙正感慨着家的暖和,忽闻声小白淡淡说了句:
东华山,桃树下,相依而坐的两个身影被定格成一道斑斓的傍晚剪影。
送走老君这尊大佛,敖歌嬉笑着转过身盯着上仙,深蓝的眸子中缓慢闪过一丝精光,阴笑着步步逼近。她背脊一凉,下认识想要逃窜,却被人先一步拉停止段。
看到她,小白伸手扶住左摇右晃的上仙,忽的凑过脸来,挺翘的鼻尖悄悄划过她的脖颈,小狗似的嗅了嗅,然后蹙眉道:
“得,我不追你了。”敖歌用袖子拍了拍身边的石头,朝她招招手,笑道,“来,过来坐!”
时候给了他永久的生命,附赠的是永久地忏悔。那是,没法摆脱的罪孽。
“没名字?!”仿佛想起甚么,敖歌一拍额头,道,“哦!竟然忘了,你本是女娲尊神捏出来的小泥人。”
“那你脸红甚么?”某男厚着脸皮刨根问底。
上仙胃一起翻滚,双腿颤巍地来到竹屋,便看到门徒小白提着一盏琉璃灯站在门口,灯火下,他薄薄的唇边带着一泓明朗的笑意。
上仙回染竹楼的时候老君已经回兜率宫了,她告别了子墨,筹算趁着夜深前飞回蓬莱。回想起本日老君带她化流星疾飞的惊险刺激,她咬了咬牙,平生第一次化流星飞回蓬莱。(小朋友们,流星就是介么来滴哟~~~被pia飞!)
“下次来东海喝酒吧!我包管比子墨的好喝千倍!”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天间回荡飘散,连同那鹄立在落日中红得刺眼的男人,垂垂隐入云海。
敖歌靠在树干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道,“唔,百年前他还只是个蜀山弟子时,我们便熟谙了。”
“子墨啊!”
上仙愣愣地看着他,“啊?”
“妹子热不?哥给你扇扇风。”
她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病笃挣扎,“谁,谁是你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