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浅葱的脸更红了。
“江叔叔!”
陆浅葱脸颊绯红,捂着嘴摇了点头。
“还是不对。”
江之鲤慢悠悠饮茶,身后的帘子卷起,映着满院翠绿的修竹,更显气质萧洒拔萃。他吹了吹浮末,淡然道:“我与娘子新婚燕尔,浓情密意,他们天然不会呆在这儿碍事,回酒坊照顾我们‘儿子’去了。”
陆浅葱的确没眼看他,低着头闷声不吭的喝酸梅汤,唯有微微发红的耳背明示了她此时的羞恼,如同一朵开在晨风中的蓓蕾,格外惹人垂怜。
她想,我们可算是结发伉俪了。
竹叶萧萧,陆浅葱迷惑道:“俄然去金陵做甚么?”
余晖淡去,明月缓缓从远山上爬起,蝉儿也倦怠了,在沙沙的竹风中安眠。星子灿然,夜,还很冗长。
“江……”陆浅葱唔唔挣扎,只得告饶道:“……夫君。”
似是没想到她这般顺从,江之鲤一愣,眼神有些受伤的模样,谨慎问道:“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了你?”
江之鲤又耐烦问:“不喜好如许?”
陆浅葱微微一笑,伸指绕弄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结。江之鲤俯身要吻她的唇,却被她扭头躲开。
比及陆浅葱梳洗结束下了竹楼,屋后的灶房里已模糊飘来了饭菜的香味。她寻着香味而去,看到江之鲤一身洁净的白布武袍,袖口扎着玄黑的护腕,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参鸡走出来。
她垂下眼,视野落在他坦露的上身。江之鲤的身材苗条健旺,哪怕充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也并不影响团体的美妙,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光是看着,都能感遭到健旺的发作力和兴旺朝气……
她半垂着眼,嘴角含笑,全然不知这点鬼鬼祟祟的小行动已全然落进了那人的眼中。一声惊呼,她重新跌入了江之鲤的度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