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累了吧,先喝点水。”宝珠端来一杯温水。
他脚下一顿,继而加快了脚步,挨着她坐下来。
阿烁本日穿的靴子真挺括。
林好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祁烁走出去时看到的就是身着大红中衣的女子悄悄坐在喜床上,望过来的杏眼漾着笑意。
林好醒来,就见祁烁已穿戴整齐,手中拿了一卷书,但并没有看。
“还饿么?要不要再吃些点心?”
“我先去洗漱一下。”祁烁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盥洗室。
新房中挤满了人,林好隔着红盖头,只能看到一双双或精美或简便的鞋,此中一双靴不必问,是属于祁烁的。
一旁男方的全福人看不过眼,提示一声:“世子,世子夫人,该喝交杯酒了。”
底子不受节制,脑海中就走马灯般闪太小册子上的画面,林好一张脸腾地红了。
终究一道红色身影呈现在门口,林好眼睛刹时一亮。
盛装的少女带着几分不自发的娇嗔抱怨着,令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看直了眼。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软软糯糯的红豆粥中放了糖,是刚好入口的温热。一碗吃下去,林好顿觉有了精力,拈起一颗红玛瑙般的樱桃放入口中。
“等久了吧?”他走到林好身边,握住她的手。
“甜。”提到这個,林好的唇角不由弯起。
林好悄悄动了动有些生硬的脖子,恨不得直接瘫在广大柔嫩的喜床上。
她俄然就不严峻了,乃至生出逗他的安闲。
托盘上是一碗熬得软糯的红豆粥和一小碟红樱桃。
以后祁烁去了前边敬酒,挤在新房中的人也退了出去,留下宝珠服侍林好除下沉重烦琐的金饰,重新为她挽了一个松松的髻儿。
林好接过来喝了几口,传来悄悄的拍门声。
被子一下子被翻开,坐在身边的人眸色沉沉:“或许……敬茶早退也不打紧……”
“是有点久。”
前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的吻堵住了。
映入视线的,是较着愣住的新郎官。
林好端起粥,一勺勺吃着。
“多谢郡主。”
林好盯着帐顶金钩,升起深深的迷惑:就如许?
他翻了个身,一手托住她的头,把人狠狠按向他。
仿佛到了安息的时候了,阿烁昨晚……也看太小册子了吧?
祁琼莞尔一笑:“该叫我mm了。哦,我也不能叫你阿好了,要叫嫂嫂。对了,这碟红樱桃是大哥特地提示我送来的,嫂嫂你可要多吃些。”
“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传闻结婚前两日都吃得平淡,也不敢给你送肉食,用碗红豆粥垫垫肚子。”
把吃食送到,祁琼没有多留,笑着告别分开。
祁烁感觉要说些甚么。
阿烁还不返来,还不返来,还不返来……
“哪个?”
这个时节樱桃才上市,这么甜的樱桃失实可贵,她不知不觉把一碟樱桃吃完,重新漱了口,端坐在喜床上等着祁烁返来。
林好也由宝珠服侍着脱下庞大华丽的喜服,沐浴后重新换了一身中衣。
新房中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龙凤喜烛悄悄燃烧着。
林好单手支着下颏,唇边染了笑:“就是结婚前都会看的呀,你该不会没看过,以是——”
林好感觉这类情感陌生又奇特,眼睛一向盯着房门口。
她微微偏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林好抿了抿发干的唇,视野缠绕着他。
宝珠悄悄退了出去。
门外是祁琼的声音:“阿好,我给你送了些吃食来。”
“累了吧?”
等候的时候老是煎熬的,每一瞬仿佛都被无穷拉长,让人焦灼难耐。而同时,在这些情感的裂缝里又填满了高兴与等候。
“樱桃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