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不放心的把丈夫送到门口,直望着人远远出了院门口,方叹口气折身回屋,很久方浅浅睡去。
“年根子底下鞭炮炊火最多,一旦走了水,便是大事。夏季水缸上冻,不敢不先烤开。”驿卒放下火石一揖,“早晨风大,还是得取些现成炭火来引,大人,小的先辞职了。”
郑郎中冰冷如刮骨钢刀的视野自周家父子身上刮过,冷冷道,“这也不难堪,刑部发个海捕文书,凭他天南海北,也要归案的!”
通州府衙大门被重重敲响,披衣起家开门的衙役卸下大门插棍,刚将门开启一条小缝,接着自门板传来一股大力,刑部捕快推开大门,郑郎中排众而入,一亮腰牌,沉声道,“刑部司五品郎中郑琢奉三殿下之命前来逮捕涉案之人,立即通报贵府台大人,郑某请见!”
郑郎中颌首,忽而唤住那驿卒,“我房内的炭火也不大好,一会儿你去给我看看。”
周兴面露难色,“读书人都讲究行万里路,到底去那里,我也不清楚,只听犬子去岁就念叨江南文气最盛,他们坐船走的,就是下江南去了。”
非论周家休咎如何,非论刑部态度如何,在通州是断不能出半点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