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前番谋夺商贾之财的事,玉石之事,哪怕没有证据,也会有无数人思疑周牛两家是为父亲担了干系。旁人信不信不要紧,如果陛下信了,祖父在南夷这些年的运营也会蒙受思疑。”胡安黎轻声道,“倘是有人觊觎南夷军权,倘是父亲真的与玉石案无关,这就是一件顺势而为的连环计,其意便在夺南夷之权!”
“你觉得是谁给你铺就的这青云大道,是你本身吗?是胡家!没有胡家,你算甚么?你算老几!”胡源狠恶的喘气,他骂的太用力,一时面前发黑,身子打晃,伸手撑住冰冷地砖仍在喝斥胡安黎,“多少人,穷极平生汲汲营营,也不过是想站在你的初始的起.点;多少人,聪明才调半点不差,却平生有志难伸,就是因为少一个家属在背后支撑!”
南安侯的声音并不高,但他的眼眸如同深海般深不成测,即便在身畔的胡安黎此时连呼吸都不由放缓。胡源神采惨白,“儿子没有,儿子不晓得牛家敢胆小包天用次等粮改换军粮!若儿晓得,早杖杀了他们一千回!父亲!儿子没有!”
胡源浑身颤抖,呐呐着张张嘴,却发不出音。南安侯端起手畔的凉茶递畴昔,胡源伸手要接,南安侯手腕猛的一抖,一盅凉茶正泼在胡源脸上。
墙上身披铠甲的先祖画像居高临下又莫测高深的打量着祠堂的统统,窗外,风声吼怒。
“那么,与镇南王府勾搭私运玉石的事,你也不知情了?”南安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