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别传来拍门声,侍卫禀道,“侯爷,那边儿二爷来了。”
穆安之断不肯吃这个亏,胡源在他手里,他就要先审。至于军粮案,那又不归他管。穆宣帝给吵的头疼,南安侯在御花圃听穆宣帝抱怨此事,倒是给穆宣帝出个主张,“陛下,何不两案并一案,严家案本身也是军粮案的发源。”
胡源衰弱的喃喃,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并没有证据。”
御史台就先告到穆宣帝跟前,但愿三殿下考虑轻重,先把胡源交给三司,由三司提审军粮案后再交还刑部司。
胡安黎起家告别。
三司颇是不满,毕竟南夷军粮案所涉之大,远超一个严家案。
胡安黎微微讶意,继而明白过来,“父亲别曲解,我是在说阿谁企图在通州火烧郑郎中的幕后之人。”
胡源一时没有明白,南安侯久在南夷,对这件案子体味未几,胡安黎说一句,“如有幕后之人,那么,设此计之人必是个揣摩民气的妙手,但是,郑郎中在通州几乎遇害,鼓动周家对朝廷命官动手,却又愚不成及。一个静水流深的妙手,不会俄然做出笨拙短视的行动。若没猜错,这是两小我。”
“老三断不肯的,严家案他已经在审,俄然交给三司,他还不得给朕撂挑子。”夏初百花斗丽,穆宣帝坐在凉亭中,指指一畔的绣凳,南安侯谢恩以后也便坐下了,“陛下曲解臣了。”
南安侯明白穆宣帝的顾虑,这内里有对三殿下的珍惜,也有对三司的信重,故而南安侯也只是一提。
“坐下。”南安侯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误。”
小易还要回穆安之身边奉侍,放下食盒便走了,胡安黎一向送他到门口。
想到以往与大伯相处的光阴,胡颍前提反射的打了个寒噤。
“你们去庙里做甚么?”
胡安黎走后,胡颍当真道,“阿黎此次下狠手,族中群情不竭,可要我说,族里也该清算一二,不然就太不像话了。”
胡颍代为解释,“安黎在考秀才试,成绩很好,县试府试都是第一,做案首的机遇很大。”
咚咚咚――
便是南安侯都有种脖子上的枷锁一松的感受,胡安黎都得说一句侥天之幸。
“不。朋分严家父亲便成了这连续串事情的主使。”胡安黎的声音像裹挟着夜风的利刃,“若刘重死了的话,父亲更是百口莫辩。”
胡颍起家请罪,“侄儿驽钝,未料事情生长至此。”
小易把手边的一个大食盒递给胡安黎,笑道,“殿下与几位大人在刑部用膳时传闻至公子回府了,这是给至公子筹办的晚膳,叮咛我给至公子送来。”
胡安黎看二叔一眼,没说话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