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御史先行接过查抄,见是个莲花头的青玉簪子。半开半放的莲瓣包拢着莲蓬状的花蕊,玉天然是好玉,聊聊数刀便将莲花雕得栩栩如生,但端看这簪子委实看不出独特之处。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持棍上前,一棍落在胡安然腿弯,胡安然惨痛出声跪倒在地。接着一棍落在肩头,胡安然回声趴在刑部大堂冰冷的青砖地上。
卓御史亲笔写的认罪文书,拿畴当年倒是被胡源一把扯来撕的粉碎。
胡安然握着笔,签下本身的名字。大拇指按在印泥匣中,跟着鲜红指印落在供书上,胡安然俄然泪流满面。
卓御史拽着胡源的头转向胡安然,问胡安然,“你是否晓得匿银一事?”
华长史收起供书,不无讽刺道,“多么荣幸,父子还能相对而泣。”
卓御史喝了大半盅茶,见胡源还是不肯说,冷冷道,“行刺本官,打断他的双手。”
胡安然忍无可忍,一掌朝卓御史挥去。
杜长史忍不住说,“安黎又不是下号令的御史大人,他不看着,莫非帮着鼓鼓掌?”
面对卓御史狠厉双眸,胡源竟按捺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卓御史骈指一挥,“打!”
卓御史翻了翻卷宗, 看向堂下坐着的胡源, 懒洋洋道,“世子照实交代了吧,五十万银子总得有个去处。”
胡世子冲动道,“你敢!”
胡安黎悄悄地看卓御史一眼。胡安然气的浑身颤栗,“你,你猖獗!”
“你大胆!”
杜长史别开脸,这如果给兄妹三人的,不给宗子反给次子?胡安然到底是傻还是聪明过甚啊?
卓御史啧啧两声,不屑道,“庶子就是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