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了?”穆宣帝持续问。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像小我,”穆安之讽刺道,“总这么装模作样的,不累?”
“观其所为。既有弓箭,必定有必然范围。承平大街刺杀,除了那位管事,非论是三弟安排的市委还是周边的百姓,都是有伤无死。”
“运粮使?”穆安之揣摩着,“他任上的明账暗账,悉数带回刑部,专人核算,也就是新粮换陈粮,精粮换细粮的一些事儿。亦或运粮船中夹带一些黑货匿税。”
太子迷惑的看了看走在长廊里侧的穆安之,抬脚快走两步挪到里侧去了。
穆安之问他,“你是不是还要打一架?”
“再往深里查,虽有父母来源,但家属已无人丁,流落避祸来的帝都。论学问见地,他一见杜长史,就能嗅出杜长史常用龙涎香,再细鞠问,一味香的香谱说的分毫不差。”穆安之道,“他只是周家平常一个管事。不是我说话刻薄,周家上高低下怕也没人有如许的本领。”
杜尚书好声好气的把穆安之送出去,穆安之倒也没用心担搁,骑马进宫。
杜尚书如许的宦海大佬, 对宦海体味之深,远超凡人设想。
边儿上内侍谨慎翼翼,“殿下,陛下急招。”
“也没有特畅意,就是感觉有点解气。”
太子望着穆安之的眼睛道,“三弟觉得呢?”
仅凭杜长史遇刺之事,摘出玄隐楼的事不敷为奇,直接点明刘重当年那段升迁中的可疑之处, 这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做到的。
杜尚书道,“殿下从速进宫吧,别让陛下久等。”
杜家这对兄弟,端看杜长史一出事, 杜尚书来的有多快,就晓得豪情如何了。
“他们在查与周家相干的账目,常白天的买卖来往,钱庄里的银款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