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琳又说了些旁的事,看天气将晚,便起家告别了。
杜长史只得依他了。挽月平时是很好说话,性子也软,但越是如许的老好人越不能获咎,如果让挽月活力,日子可就有的难过了。
第二一六章
杜长史一哂,“现在找你返来,不过是想你出钱办理。”
凌晨薄雾淡淡, 杜长史在刑部衙门前飞身上马, 指尖儿顺着领间和婉的外相略拢一拢身上狐裘, 就要进衙门当差,就听身后一声号召,“杜大人请留步。”
杜长史握着白肇东的手进了刑部衙门,他是穆安之的长史,故而当差的屋子离穆安之的正房很近,便在正房以东的房间。挽月开了门,穆安之不消他打扫,“去要壶热水来,沏好茶。”
早餐后, 兄弟俩一起出门, 一个去上朝, 一个往刑部。
挽月出去清算茶盏,“好几年没见白大爷,我传闻海商可有钱了,如何白大爷还穿布了?”
杜长史唤住挽月,另有件事跟挽月说,“来岁开春有秀才试,我看你文章也差不离了,要不要去试一试?”挽月从小就跟着杜长史,俩人虽为主仆,倒是一道读书长大,只是挽月天禀平常,不比杜长史这早早考取功名在朝为官的。
“据信上说是将军府后街旁支三房的一名老太爷,我跟魏家人不熟,也没畴昔。魏家事我是来了找这里掌柜探听了探听,就晓得男丁多下了狱,女眷还在府里关押。”白肇东照实说。
“他们在狱中可还好?”白肇东问一句。
杜长史撇下嘴,“那叫甚么恩。”
见杜长史没再提考功名的事,挽月高欢畅兴的在薰笼里又添了几块银霜炭,把炭火点旺,不令他家二爷冷着。
“仕进莫非就六亲不认,白大哥,你甚么时候回的帝都?外头冷,我们出来说话。”杜长史一贯脾气娇纵,他来往朋友也不大看甚么出身家世,只要投他眼缘,他就去来往。白肇东比杜长史年长十岁,两人能做朋友,还多亏一段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