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白大人是个无能的,按着随行路途远近,不按友情,咱密码标价,童叟无欺。近的便宜,远的贵些,如果一起到北疆的,此行利润两成半。
现在杜长史就知皇子妃要用白肇东做甚么了,白肇东经商多年,虽是做的海商,但这些年的经商经历,是打通河西走廊商路的上等人选。至于旁的,商务上的事由白肇东卖力,但庇护商路的人手还是要谨慎。
穆安之眼眸沉沉, “这么大的数量,我若不收, 非论落到谁手里, 都能做太多的事。不但银子要收,人也要收。”
穆安之是受唐学士正统儒家教诲长大的,第一反应是,这如何成,这不是横征暴敛么。幸亏,穆安之另有骨肉里带来的刁悍,他转念一眼,不不不,我媳妇处理我一大困难,打通河西走廊,明面上看我这里能有大笔商税入账,但这事要成了,第一能交友陕甘总督,第二在打通河西走廊的过程中,我能够借机摸一摸封地上各部落的底,当然,借机能做的究竟在太多了。相较而言,商税多寡排厥后。
“如何说?”穆安之问,“你要用他?”
李玉华道,“不是说杜长史跟这位白店主很有友情, 让杜长史去摸摸白店主的底。我传闻海上买卖可赢利的,但有一样,做海上买卖的人,不但要对于海上的强盗,他到岸上也得办理港口官员。他们能赚这么多银子,港口上的人事必定清楚, 虽说北疆与闽州港一个西北一个东南,大吊角,可说不定甚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如果白店主可靠,我现在部下缺这么小我。”
“太子那边如何,我并不清楚。不过,太子模糊诈问过我, 可有收到甚么东西。明天白肇东过来, 我俄然想了起来。莫不是太子指的是这个?”穆安之与李玉华道, “你先收起来吧。”
是啊,你在我内心,也不过是比陌路人强些未几。
李玉华唇角弯着,仿佛在落拓的闲谈天普通,但那双眼睛里清楚的写着前面的未尽之言:不然,我们既无情分,也无情面好讲的。
李玉华坐在临窗榻上,两个侍女捧茶出去,李玉华道,“你们退下吧,我跟父亲有话说。”
侍女打起帘栊,李玉华一身简朴的樱红衣裙出去,头上也只是松松挽个堕云髻,鬓间簪支赤金凤鸟垂珠步摇。
自来官员远行,因官员在路上的各种便当,比方有就任文书可免费住沿途驿站,一起颠末诸城镇不消交进城费,因而,便有很多贩子宁肯奉上贡献也要跟从官员路程。除了这些便当省银子外,还安然呐。
许箴苦笑,“娘娘一起顺利,臣不知那里能有助于娘娘。”
故而,现在顺风顺水的太子妃对李玉华也很和蔼,乃至备了一份很丰富的礼品给李玉华佳耦,当然,这也是太子的意义。
“现在才到哪儿,我既以明圣皇后为目标,就不会太顺利。”李玉华看向许箴震惊神采,李玉华笑,“看您这震惊模样,装的真的普通。满朝谁不知我们殿下与东宫不睦,我家殿下但是柳娘娘所生,旁的皇子做藩王无碍,我们做藩王那是等死。我们本也不太熟谙,之前远着些挺好。不过,比陌路人也强些,比及要紧时候,你如果情愿站我这边儿,我不会孤负你。你如果站错队,结果就得自大。”
李玉华天然欢畅,“好啊。”
又同二皇子妃道,“我们藩地远,得早些出发,就是二嫂送我,不是我送二嫂了。”
至于陕甘总督,这位何总督是江珣的太岳丈,江珣娶的何氏女,是何总督远亲的孙女。而江珣,会总领他的五千亲兵。
李玉华拉穆安之坐下,“这几天我就揣摩着我们到北疆如何过日子,木香姐在那儿倒是开了好几个作坊,平时花消,一年府里五六万是够的。可在北疆跟帝都不一样,帝都我们没兵没将的,就这一府的人,好赡养。现在手里虽有些现钱,总不能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