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不识好歹,逾礼违制的贱婢,襄国公你是宗室长辈,您说,当如何措置?”李玉华问。
“劳娘娘惦记,我好着哪。平时府里是赵氏打理,她约摸是寻这么个遁辞吧。”郡王妃忍住心中泪意,将视野自穆安之那边收回。刚在相互见礼时仓猝看穆安之一眼,见他面貌姣美,气度轩昂,心中既欢乐又伤感,倒是不露分毫,并不在世人面前暴露娘家这层亲戚。
穆安之嘲笑,“侧室不过婢妾一流,说声小嫂乃是打趣,就是我敢叫,她还真敢应不成?就是郡王妃身材不适,听闻王兄家中长女亦是嫡出,大侄女莫非也身材不适?再退一万步,大侄女也不适,另有二侄女三侄女,莫非几位mm都不适?我家王妃上门拜见嫂子,拜的是你端庄王妃,我正端庄经的晋王嫂,不是你家小妾!”
大女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一遍,郡王妃摇点头,“我也不认得平疆王,久未出门,不宜见人。”
巡抚夫人麻溜起家,李玉华问,“你们府上有没有妾室姨娘?”
大女人是个脾气烈的,再不肯担这不孝名声,何况她误了芳华,本就一肚子火。因而,有甚么说甚么,“的确是议了好几桩婚事,也是我不肯意的。第一桩说的是赵氏的侄子,议亲的时候,家里就有三房小妾了,我纵是剃了头发当姑子也不嫁如许人。第二桩说的是晋中大商家石家的婚事,我好歹郡王嫡女,莫非嫁商贾子?第三桩是给府中左长史家的宗子做填房。我宁肯在室终老,也不受如许的欺侮!一来二去,就到了这会儿。”
襄国公见这个侄孙女连个父王都不肯称呼,晓得是与郡王府离心了。只是此时不好规劝,襄国公对老妻道,“你跟侄女一起去,请郡王妃过来。”
云雀立即伶牙俐齿的讲了一遍,李玉华沉着脸,“论国礼,我堂堂亲王妃下驾郡王府,另有正二品郡主伴随,论家礼,我是弟妇妇过来看望大嫂子,何况信安郡主还要长一辈,你们郡王府,派个五品侧室出面儿。我大嫂子是病的起不来了,还是说你们郡王妃成心拿大?”
一句阿姨,叫的郡王妃的眼泪几乎下来。郡王妃强抑住喉中哽咽,“如果殿下娘娘便利,我想把大妞托给你们,今后给她寻个安妥人家,纵寒苦些,只如果端庄人,我都情愿的。”
李玉华笑笑,“你要情愿替旁人担了罪名儿,也由你。你下去吧。”
第二五八章
大女人请襄国公夫人几人在外间稍侯吃茶,她出来奉侍母亲换衣裳,把李玉华如何发作赵氏的事跟母亲说了。郡王妃点点头,“虽说会树敌郡王府,但忍着不说就要沦为宗室里的笑柄了。郡王一贯胡涂,在晋地无人敢与他计算,本日也是因果循环了。”
底下以晋中知府为首的诸外官皆“是是是”,点头好似鸡啄米。
郡王妃驾到,大师相互见过礼。特别是诸外官诰命,心悦诚服的给郡王妃请过安。也故意直口快的诰命道,“以往我们过来问安,老是见不到娘娘,只得偏劳赵侧妃欢迎。本日得见娘娘驾前,容我再给娘娘行一礼。”说着又起家给郡王妃行了一礼。
孙嬷嬷乃蓝太后身边第一得用之人,岂是易予的,孙嬷嬷道,“宗府之事,天然与诸位大人无关。宗法以外,另有礼法,诸位皆熟读诗书,晓得礼义,有碍礼义之事,莫非诸位一地父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