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一道气愤的声声响彻寝院。
百丈间隔,燕澜只几个呼吸的时候,便赶至道殿前面。
更何况,四周另有上百人,只要他表示出一丝抵挡与不满情感,莫说要挨一顿重拳重脚,就是那些人的口水,都能将他淹没。
那五名弟子只感受一道身影,从他们身侧一飞而过,唯有此中一名眼尖者,轻咦一声,道:“那人,仿佛是燕澜。”
“兔崽子,我兄弟被燕澜那新人打了,你很高兴是吧,一大早就去拍人家的马屁,我晓得好久充公拾你,你骨头痒痒了,老子明天就打断你一只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交友老子看不爽的人。”
想来想去,燕澜还是决定放弃查探,万一被长辈发明,逐出师们,得不偿失。
王奇惊骇地望着那即将重重拍打在他身上的手,双眸当中透射着绝望的神采。他太强大了,在元丹中期修为的中年男人面前,的确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底子有力抵挡。
而右边的小道,则是石阶铺砌,石块因长年遭踩踏,显得有些光滑。
五人一拍即合,快步朝山上奔去。
王奇茫然地摇点头,道:“我也不清楚此中状况,不过掌门和长老们都说,只要不踏入此中,就不会有伤害。”
燕澜又看了奥秘石道半晌,看不出个以是然,便沿着右边的小道,持续往山下走。
踏入寝院,燕澜便见足有两百余人簇拥在一起,人群中心,王奇嘴唇留着艳红的鲜血,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被一名身材魁伟的中年男人拎在手里。
燕澜脚步蓦地一滞,他从王奇的声音中,读出了一股不平常的感受。
走了约莫两炷香时候,间隔寝院还稀有百丈,燕澜见火线有五名弟子一边谈笑,一边朝山下走来。
此时,燕澜已听到寝院以内传来一些鼓噪之声,王奇的惨叫之声稠浊此中,格外刺耳。
“是啊,赵烈师兄性子火爆,今早刚出关,就听闻他的好兄弟秦浩被新人燕澜痛揍,气不打一处来,又亲目睹王奇与燕澜有说有笑,王奇真是撞到刀口上了。”
其他大多弟子,皆是面带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们多为秦帮与烈帮弟子,天然乐见与燕澜交好的王奇被揍。
“这些王八蛋!”
“嘿嘿,这小兔崽子归正被揍多了,想必也风俗了。”
道殿当中的任长老闻声,嘴角咧开一抹好戏上演的暗笑。
燕澜又朝左边荒废石道的方向望了望,皱眉问道:“王师兄,此石道仿佛荒废好久,是通向何方?为何禁止我走这石道?”
“王奇那家伙,真是作死啊,燕澜小师弟明天赋开罪秦师兄,他明天就跟燕澜套近乎,你说这不是找打吗?”
“莫非此路是死路?”
“赵烈师兄此次闭关颇久,想必修为又精进很多吧。”
“……”
王奇望了燕澜一眼,便折身返回。
燕澜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还不想死呢!”
燕澜狠狠骂了一声,拳头暴然握紧,便冲进寝院以内。
燕澜远远听闻那些弟子大声谈笑,提及王奇之事,心中一凛,目露怒芒,当即灵力运转,朝山上疾走而去。
燕澜凝目而视,只见石道由宽而窄,朝山腰另一侧延长。
那中年男人声音粗重地怒哼道,阔大的手掌高低垂起,掌心之上灵力散逸着浑劲的颠簸。
石道上长满膝盖高的杂草,两旁古树枝条涣散地拦在石道中心,另有很多藤蔓也随便地垂落至石道上,仿佛长年已没人清理,放眼看去,较着是一条早已没有人迹的荒废石道。
此时,王奇的神采格外寂然,抿了抿嘴,冷峻道:“这是本门禁地,任何弟子皆不能踏上这条石道,这是本门掌门以及诸多长老都再三严加训戒的。曾有几个弟子不信这个邪,私行踏入此道,成果有去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记得有师兄说过,当时清玄师父还在,都没有前去搜索,并且清玄师父警告统统弟子,千万不能前去搜索失落弟子,因为他们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