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姐,辛苦你了!这荷包虽说不是甚么贵重东西,但也是我一番情意,请你笑纳。”
舒绿惊诧。
“无所谓啊。”
要真说缺的话,大抵就是柴火和饮水之类的。不过人家玉兰也早想到了:“舒绿蜜斯存候心,奴婢一会儿就让人送十斤好炭、十斤柴火过来。这儿固然没有水井,不过只要您在这住着,每天都会有人过来送水的。”
舒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玉兰也不好再推。再说她看那荷包的确不甚值钱,只是浅显货品,方才动手一捻,里头也没装铜钱。既然人家亲戚蜜斯如此故意,她便也顺水推舟,再三伸谢才收了下来。
她有种预感,大夫人对他们这么亲热,怕真是在算计着甚么。但是大夫人的目标,或许又不是他们兄妹本身……
嗯,听起来真是完美的米虫糊口啊。舒绿晓得世事,见玉兰正要告别,便从本身怀里取出个荷包送畴昔。
玉兰当然不能收,连连往回推。舒绿却不收回,看着玉兰很诚心肠说:“玉兰姐,莫不是嫌我这荷包太寒伧?今后我们兄妹要费事你的处所还多着呢!”
昨夜在竹院,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舒绿问哥哥:“哥哥,我们真的要搬过来?”
毕竟,他们有甚么值得大夫人图谋的呢?
玉兰办事很利索。她带人把搬过来的东西一一安排好,便对舒绿禀道:“舒绿蜜斯,你看看还缺些甚么,好让奴婢去办。”
“天这么冷,让俩孩子住在阁楼里如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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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离了竹院,在回大宅的路上,才发明荷包里装着两枚香饼子。拿起来闻了闻,是梅花香饼,味道挺不错……虽说比不上欧阳家香铺里卖的初级货,却也算是上品。
窗外,夕照熔金,竹影婆娑,微微的北风吹动地上的雪粉,收回簌簌的声响,更加显得小院寂静清幽。
“这如何是出门呢?”大夫人笑道:“只不过是换个屋子罢了。还不都在咱家里?今儿天太晚了,正月月朔也不好动扫帚。就这么定了,明儿你们也就是走动一趟,全不消你们自个脱手,放心吧。”
“这……”舒绿当时还想推让,便说:“大伯母,要不过些日子再说吧?正月水火不出门,不好搬场。”
大夫人说的也有事理――他们现在就是从凌家的一个屋子搬到另一个屋子里罢了,算不上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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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时,公然有小厮儿挑了火炭、木料过来,又有仆人推着水车来送水。兄妹俩简朴地把小院清算一番,舒绿下灶烧了热水,泡了一壶茶出来和哥哥坐在书房窗下赏识着新房。
他并不为本身考虑,却但愿mm能住得好些。对于他来讲,风餐露宿并不是甚么苦事,就算这身材略微孱羸了些,也还顶得住。但是mm……在那阁楼里住久了,怕真要冷出病来。
“啊……那我就随便考个举人进士啦甚么的,嗯,状元太抢眼了,不好,别上三甲了……得个二甲传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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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别先别回那边去了,”大夫人的笑容更加温暖:“竹院里色色都是洁净的,待会我让人给你们送饭过来。等明儿一早,就让玉兰陪你们去把放在阁楼里的衣裳家用捎带过来。”
看来这位堂蜜斯的确很会做人呢。玉兰收好荷包,固然以她的眼界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两枚香饼就拉拢了,不过对舒绿兄妹的印象更好了些。
舒绿并不是特别想领老太爷和大夫人的情面,但老太爷发了话,大夫人倒是必然要贯彻到底的。
因为这院子本来都是给备考的族人借住的,以是三间屋子里有一间是书房,别的两间坐北朝南的小屋就成了寝室,刚好让兄妹俩一人分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