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本来表情沉郁,看到婉儿的病有了转机,才有表情谈笑两句。欧阳婉和这兄妹俩相处久了也不那么轻易害臊了,娇笑着反击道:“说不定是我先抱上外甥呢?”
“那剩下的线索就是账簿了・・・・・・”
莫非,有人要操纵夏涵?
这封密信公然就是那被抓走的王骏所写。据夏涵所说,这王骏是他父亲的弟子,前两科的举子,厥后在中原省分南河道某小县当了个县丞。夏涵小的时候,王骏在杜衡书院里读书,两人算是见过几次面。
夏涵终究把密信放下了。
那些御史甚么的才气干这类告黑状的事。夏涵作为天子的秘书官,他的任务不是管理政事或者清算吏治,帮手皇上办公批阅奏章才是他的本职。
“估计不可。”
“我有种越陷越深的感受……”舒绿眼中闪过一丝无法。
“怪不得他说要我们带他去平鱼坊。”舒绿看了夏涵一眼。夏涵便住在平鱼坊。
舒绿还不晓得夏涵有这么一手造假的工夫呢。
如果王骏跟公差们说出他把账簿和密信藏在马车底下,从南河道追到都城来的公差们必定会对峙搜索马车的。就算他们人微言轻,也能够鼓励刑部的大人出马。
“唉……”
“王骏死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舒绿本来浅笑着的脸庞刹时沉了下去。
夏涵眉头舒展,眼睛盯在那封“密信”上,半晌也没吭一句声。
那王骏只是处所上的一个小吏把事情看得太简朴了。也不晓得他为何会起心,带着账簿出逃到都城来?莫非真是个心胸天下的豪杰?
“先查账吧。”
“不管如何,先查对一番再说吧。”
“嗯?倒是为何?”
上京告状的人死了・・・・・・那这事,还该不该持续下去?
“我看,还是先查查这个王骏吧。”
“查得出他告状的启事吗?”
这让舒绿不能不警戒起来。
夏涵想了想,说:“这个临时不必担忧。”
你不按端方来嘛!如果个个近臣都像如许告黑状,那不是天下大乱了?
哦…・・・是这个理。两人不由得点头称是。
和展眉结识这么久,夏涵固然还是不晓得展眉是内通司的密探,可他早已发觉展眉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既然展眉把这事接下来了他也就临时先把这桩苦衷放到一边。
当然这不代表着他以为姑息赃官就是对的。贪腐的题目,既然已经透暴露来了,天然要查对。那些以次充好的烂渣河堤,也该翻修。
一个小小的县丞,也就是县里的二把手罢了,连县官都不是,就敢上京状告一大票高官?他背后,莫非没有人在鞭策这统统?
回想起他们过来时那奉迎奉承的模样,舒绿感觉他们也只是猜想罢了,不敢必定王骏真的把东西放在马车上。
还是凌府的小书房,只不过房里的人除了展眉和舒绿以外,还多了一个夏涵。
而他这封信的内容,倒是揭露南河道四周州县浩繁官员的贪腐环境。那两本账簿,则是那些官员们贪腐的证据。
如果搁在之前,舒绿还不至于这般上心。可和夏涵订婚后,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她和夏涵不成制止地靠近起来。
对于这个日期,舒绿没甚么感触,可老王爷非要对峙在都城办婚事这一点却委实让舒绿伤透了脑筋。她催着哥哥出马,希冀展眉能够压服老王爷让步,还是回江城结婚的好。
并且他为甚么要挑选夏涵?遵循夏涵的说法,这类事应当是找都察院才是正理。都察院里也有一两个御史是夏家学派出身,和王骏的干系还更密切呢。
就像舒绿猜想的那样,这封信是用加了明矾的草药水写出来的。要让笔迹显形,只需用淘米水一泡便可,也并不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