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闻言弯了弯唇。
种完了连理树,容临在一旁歇息。阿涟则拿着花洒谨慎翼翼替它浇了水。
“……带了呀。”
容临想了想,勾唇浅笑道:“天然是礼尚来往――请他吃喜糖。”
容临伸手就扯过她腰侧的玉葫芦,将里头的户籍书拿了出来,再将玉葫芦塞到她的怀里,面色不悦道:“有我在,你还找元江做甚么?一条鲤鱼罢了,若非生在天池,这会儿也许都让人做成鱼汤了。你跟着他有甚么盼头,衣食无忧的糊口?还是穿戴不完的金银珠宝?就他每月的俸禄,还不敷给你买一身鲛绡制成的裙子。”
司缘仙君生得一副驯良可亲的模样,头发斑白,留着长长的髯毛。他在天界的职位不高,可资格颇深,算算年纪,倒是比容临上神还要年长些。
以后司缘仙君领着二人去了姻缘阁。
司缘局乃天界掌管姻缘之地,一出来倒是冷冷僻清的。阿涟跟在容临的身后,说道:“如何这儿人这么少?幽司局都要热烈些呢。”
阿涟俄然反应过来,仰开端看他:“那上神的意义是……”
阿涟迷惑的问道:“上神,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你本身说,我和元江,选我还是选他?!”
大树的四周,则是一棵棵茁长生长的小树,有的已经有七八尺高了,有的还刚抽芽,大大小小,整齐不齐。
司缘仙君道:“结婚是件丧事儿,两位新人笑一笑,这姻缘镜会将一牢记录下来的。”
晓得她这会儿内心不知多欢乐,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同他玩以退为进。
容临不想提元江,目下的表情倒是不错,耐烦道:“这点你放心,我早就派人告诉过他了。”
司缘仙君倒是乐见其成,他本就对上神非常敬慕,非常佩服他的为人。他瞅了一眼上神身边的小女人,模样生得的确标记,便对阿涟道:“像上神这般洁身自好,低调过日子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小女人真是好福分。”
他这平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平常的事儿,压根儿激不起贰心中的半分波纹……
阿涟指了指腰际系着的玉葫芦,说道,“都装在内里了。上神找我有何事?能快些说吗?元江仙君约了我去司缘局领婚书,见了上神以后我还得赶畴昔呢。”
容临错开眼,一双眸子望向安静的池面:“摆布我近些年也不会结婚,你同我有缘,我就再帮你一次。”
他看了看这小鱼妖,难以置信,他就这么和她领了婚书了。
容临翘了翘嘴角,没有说话。
“上神找元江仙君做甚么?”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遮天蔽月的大树,上面垂着无数红色的、泛着金光的果子,不过林擒果的大小,每一个果子都缠着一根红色的丝线。
既然是私事,司缘仙君同上神一番客气以后,便公事公办了,他拿起二人的户籍书,瞧着那小女人的生辰,心道:这春秋差更萌啊。不过司缘仙君见惯了各种新婚伉俪的春秋差,在天界甚是平常,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嗯?”容临回过神,侧头对上身侧小鱼妖的眼睛,心俄然跳快了几分,道,“没事。”这便固执笔,认当真真填完了。
阿涟内疚道:“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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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缘局出来,容临看了看四周的云雾缭然,伸手捏了捏袖子的婚书,尚且感觉有些云里雾里。
容临轻咳了一声,弯唇浅笑道:“是呀。老迈不小了,该定下来了。”
阿涟固然惊奇,可想到昨日的元江仙君,总感觉不好:“但是我承诺元江仙君了。”
司缘局很快便到了。
二人填完质料,用拇指沾了红泥,在婚书上摁了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