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涟渐渐展开眼睛,困得不可,只好说道:“很爱很爱。”
这小花鲢,的确就是当代灰鱼妹——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条小花鲢,就被九重天上的上神看上了呢。
上神在洞泽湖的这段日子足不出户,湖中鱼也各自群情纷繁的,生得标致些的年青雌鱼,免不了被说闲话,众鱼只道这阿涟自个儿穷得叮当响,却时髦的养起了吃软饭的小白脸鱼,还把肚子都搞大了。
容临有些不悦,抬手悄悄推了她一把。
“你从速说,你到底爱不爱我?!”他的声音比先前略微大了一些。
阿涟同世人待了一会儿,这才去见了冲虚尊者。冲虚尊者见到阿涟甚为惊奇,一时倒是没了那日阿涟分开时的慈蔼神采,而是端出一副常日教诲学子时的峻厉样儿:“不是走了吗?如何又返来了?”
容临翘起嘴角笑了笑,又摸了摸身边的蛋,好表情道:“听到你娘的话了吗?”他含笑拍了几下,又道,“……听到了你也不懂,真是一个傻蛋。”
阿涟的眼眶也有些泛红,连连点头:“好的。”又奉求他照顾一下阿雱。
容临凑畴昔一些,握着她的胳膊,轻声问道:“……你爱我吗?”
……他不高兴,她却没心没肺的睡得苦涩。
啊?
花屏也道:“胖头鱼你返来实在是太好了,过几日刚好是竞技会,咱么火系班恰好找不出能比赛凫水的,你返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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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涟既承诺了上神归去,那现在也该出发了。
最后,湖长才老泪纵横道:“记得常返来看看。”
湖长对着上神说了几番崇拜钦慕之词,见上神白袍飘飘,冷僻孤傲,更加是尊敬,就对着他身边的阿涟道:“小涟身为我们洞泽湖最标致的鱼,乃是名副实在的湖花,现在有幸入的上神的眼,乃是小涟的福分,也是我们洞泽湖统统鱼的福分。”
阿雱是阿涟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她在洞泽湖独一的亲人,现在阿涟成了上神夫人,那洞泽湖之鱼,天然会好好照顾阿雱的。
阿涟温馨的站着,由着冲虚训,晓得冲虚尊者是个嘴硬心软得,训完了也就没事儿了。
“嗯?”
冲虚尊者轻哼了一声,可内心倒是又几分欢畅的,便道:“说退学就退学,说返来就返来,这九霄阁是你玩的处所吗?你当这儿是你家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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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雱舍不得阿涟,却也是打心底里为她感到欢畅的。她道:“好了,你现在也算是嫁入朱门了,鱼凭子贵,倒是一桩嘉话,咱么洞泽湖的鱼,没比你嫁得更好得了。”
他是洞泽湖德高望重的鱼,她天然存着恭敬,就客客气气道:“嗯,湖长放心,我会记得的。”
又同阿雱依依不舍了一番,阿涟才跟着上神跃上云端,朝着九重天的方向飞去。
“……哦。”容临淡淡应了一声,伸展着笔挺的长腿,一双眸子一向看着她。以后起家迈着长腿走了畴昔,看了看贝壳床上那金色的蛋,再看看她的脸,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花来。
容临眉眼间的冰霜终究变得春暖花开。听了她的真情告白,他含着和顺的笑意,眸色晶晶亮的,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好了,你睡吧。”
容临没有看他,朝着站在边上的阿涟看了一眼,再蹙眉对着冲虚道:“少废话,这九霄阁我买了。”
阿涟横着挂在身上,又哈腰,让湖长替她将花环戴上,整条鱼都笑容弥漫得。湖长又经心筹办了很多洞泽湖的土特产,十八匹天马都驮满了。
容临感喟,眉头紧紧皱着,过了好久,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才再次伸手,推了推她,将她弄醒。
她没醒,嘟囔了一声持续睡。